還未走到井邊,任傾雪便因連日的勞作再次暈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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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來時(shí),任傾雪在一間溫暖的屋子中,旁邊炭盆里的炭燒得噼啪作響。
她警覺地坐起身,在屋中掃視了一圈。
這是……言淮景的臥房?
她怎么會(huì)在這?
任傾雪本能地想逃,也不知道誰安的什么心,是嫌她一天天活得還不夠慘是不是,竟將她帶到這間屋子,還放在了他的床上。
若是讓言淮景知道,輕則罰跪,重則挨板子。
她如今這副身子骨,可受不了重則,幾板子下去,她定會(huì)死的。
她還沒有活夠!
她還要出府!
任傾雪起身將言淮景的褥單鋪平整,又將被子疊得方方正正,確認(rèn)沒有她躺過的痕跡后,才捂著因喝了大量冰涼的井水,而劇痛的肚子,準(zhǔn)備出去。
她剛走到門口,就被一條肌肉線條分明的長手臂攔了下來。
這大冷天,誰這么有病,竟光著手臂?
男人低沉陰冷的嗓音幽幽響起:“怎么,剛醒就打算不告而別?”
任傾雪順著聲音抬眼望去,不禁身子趔趄了一下。
真是怕什么來什么!
這人今日這么閑嗎?
任傾雪見到言淮景那張滿是戾氣的冷臉,覺得周身的空氣都下降了許多。
她抱著臂膀不住地抖了一下,隨之跪到了地上,等待言淮景的責(zé)罰!
言淮景黑眸瞇起,冷哼了一聲:“既然這么喜歡跪,那就跪好。如果敢動(dòng)一下,就去雪地上跪!”隨即邁步進(jìn)了屋子。
——
不多時(shí),趙管家?guī)е揭路康膵邒咦吡诉^來!
嬤嬤一眼就看到,任傾雪在言淮景的門口跪著,當(dāng)即又氣又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