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滾,去拿紙筆來,我們將每位同窗的姓名和出資數目都一一記下,務必做到分毫不差。”
“哦,好,好!”錢震云如夢初醒,趕忙手腳并用地去準備。
一時間,顧清辰和林嘉佑的桌案前被圍得水泄不通。
銀子和欠條雪片似的遞了過來,錢震云在一旁手忙腳亂地登記,激動得臉都紅了。
顧清辰站在人群的中心,看著眼前這熱火朝天的景象,嘴角的笑容燦爛而狡黠。
太子殿下的賀禮,有了。
她做生意的本錢,也有了。
顧清辰的桌案上已經堆起了一座小小的銀山。
錢震云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和寫得密密麻麻的欠條,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。
他悄悄拉了拉顧清辰的衣袖,聲音都有些發顫:“姐姐,這,這也太多了。萬一……萬一我們辦砸了怎么辦?”
“什么叫辦砸了?”顧清辰看著眼前的“戰果”,得意地揚了揚下巴,豪氣干云地一揮手,“滾滾,你放心,這事兒包在我身上!”
林嘉佑將最后一張欠條上的名字和數目核對清楚,才抬起頭來,神情比他們兩人都要冷靜。
“銀子是小事。”他看向顧清辰,目光里帶著一絲審視。
“你許諾給別人的入宮觀禮名額,才是大事。你當真有辦法?”
以顧清辰的母親楚若涵對皇宮的態度,別說為別人要名額,就連顧清辰自己都被禁了足。
顧清辰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隨即又恢復了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。
她清了清嗓子,眼神飄忽了一下:“辦法嘛,總會有的。船到橋頭自然直!”
這話聽著,怎么都像是在心虛。
三人躲在書院后山的一處僻靜涼亭里,清點著今日的“收入”。
“一共是紋銀二百三十六兩,還有欠條八張,共計三百五十兩。”
林嘉佑將最后一筆數目記下,放下筆,看著顧清辰。
“現在,該說說你的計劃了。這么多銀子,你想怎么用?”
“當然是兵分兩路!”顧清辰的眼睛里閃爍著精明的光,“一百兩,足夠我們買賀禮了。”
“剩下的銀子,就是我們做生意的本錢!”
錢震云小聲問:“那,那入宮觀禮的名額呢?”
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,萬一食言,他們三個可就成了整個書院的公敵了。
“這個嘛,”顧清辰看向林嘉佑,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,“就要靠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