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袖中取出那枚黑色的骨哨:“我一直在想,這骨哨的吹奏必然有其規律,不同的音節代表不同的指令。”
“只是沒有參照,難以破解?!?/p>
“派去搜尋北燕樂譜的人回來了嗎?”顧君澤問向一名副將。
那副將躬身道:“回將軍,已經搜遍全城,找到幾卷北燕的民間樂譜,但大多是些風花雪月的曲子,與軍陣指令似乎并無關聯。”
說著,他將幾卷泛黃的卷軸呈了上來。
眾人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失望。
就在此時,錢大夫捧著一個小托盤,從外面走了進來,神色間帶著幾分疲憊,卻也有一絲發現的興奮。
“將軍,有發現……”
他將托盤放在桌上,上面擺放著幾個盛著不同顏色液體的小瓷碗。
“在那‘鬼兵’的血液中,似乎是由數十種罕見的毒草煉制而成。這種藥物,能極大地激發人的潛能,使其力大無窮,不知疲倦,并且能暫時封閉痛覺?!?/p>
“但,”錢大夫話鋒一轉,語氣變得沉重,“這種藥物的副作用也極其霸道,它會嚴重損傷人的神智,使其逐漸喪失自我意識,最終淪為只知殺戮的行尸走肉?!?/p>
“而且,長期服用,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害,即便停藥,也難以恢復如初?!?/p>
“那些針孔,”他繼續說道,“應該是施藥的途徑。”
“可有解救之法?”楚若涵急切地問道。
錢大夫嘆了口氣:“很難,就算知道北燕用的是何種藥物,想在短時間內,配出解藥根本沒有可能?!?/p>
議事廳內再次陷入沉默。
北燕的手段,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歹毒狠辣。
時間一點一滴過去,距離三日之約越來越近。
北燕一直沒有動作!
只有楚若涵一直在不眠不休地研究著那枚骨哨……
而顧君澤,在安排好一切后,獨自一人立于城頭,遙望著北燕軍營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