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即使看出,她和陸庭深有意刺激自己,也寧肯裝作無動于衷,也不愿上前一步,和她敞開心扉,彼此完全信任。
算計這么多年,陸峋終究是沒算到,許輕衣從來不是一個,會停下腳步等任何一個人的女人。
她對他動心的時候,可以一往無前。
而他沒有在她奔向她的時候,牢牢地抓住她的手。
那么現在,她獨自往前走了,自然也不會,再停下等他。
許輕衣:我最近看見新聞,景氏股價大跌,風評急轉直下,是你的杰作?
陸峋點頭:“以前在國外的那套核心技術,我拿回來了。”
她朝他笑:恭喜。
陸峋笑不出來。
她越是風輕云淡,什么也不在乎,他左胸口就越是喘不過氣。
許輕衣:溫寧的事呢?
他眸色深邃地望著她。
許久道:“輕衣,我之前,一直想搞清楚景燁恨我的原因。畢竟在國外,他曾經給過我很大經濟上和精神上的幫助。但我沒想到,他會恨我到傷害溫寧,對她做出畜生不如的事。本來我是想,解決完這一切,再來找你。可現在,我等不了了?!?/p>
其實就是現在,也已經有些晚了。
但他不想再放手。
許輕衣微微垂眼,淡笑:我現在,不太想考慮這些事。雖然說不了話,接不了尋常官司,但在這里,我也能盡我所力,給很多小朋友幫助。
他喉間艱澀:“如果我說,我需要你呢?”
她微愣,旋即淡笑:可小朋友們,更需要我。
陸峋不再多說。
但往后幾天,都會來接她上下班。
他注意到,她不喜歡太張揚的車停在學校門口,便換了輛十萬左右的平價車。
陸峋每天,會提前幾分鐘到學校。
他停好車,走到校門口,余光瞥見一個小人影縮在墻角。
陸峋走過去,問:“小朋友,怎么一個人在這兒?”
女孩兒縮著身子,頭埋得低低的,沒反應。
他后知后覺,這兒的學生都聽不見,也說不了話。
他們沒有手機,也沒法打字交流。
不過,許是陸峋氣場太強,女孩兒緩緩抬起了頭,陸峋低眉,見她眼睛紅紅的,是剛哭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