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看了眼病房里,躺在床上的宋青,想了想,說:“有什么需要我?guī)兔Φ模梢愿掖螂娫挘視s過來。”
他有些意外:“你不是跟她一直不對付?”
“你知道我跟她不對付,還守著她?”
她順口還了一嘴,話出口,又覺得不太合適。
她和他現(xiàn)在,本來就分道揚鑣了,陸庭深做事,確實沒什么必要考慮她的立場。
他只眸色幽深看著她。
半晌,突然開口:“還是為了陸峋,是嗎?你想證明,宋青的抑郁癥,不是因為陸峋,所以想來查清楚,對不對?”
許輕衣沒否認。
的確有這個原因。
但還有一部分,是她猜測,宋青的傷,或許和景燁有關(guān)。
如果景燁,傷害過的人除了林冉,還有宋青,那指認他的證據(jù)就會越多,說不定林冉也有機會,早日脫離苦海。
而且,林冉和景燁是婚內(nèi)暴力,即使景燁能被認定為過錯方,頂多也就是多給點錢的事。景燁并不缺錢。
但如果景燁傷害過宋青,兩者沒有婚姻關(guān)系,那就可以構(gòu)成故意傷害。
能讓他直接進局子。
見她沉默,陸庭深嗓子有些發(fā)堵。
他神色復(fù)雜地道:“這種事,你直接去問陸峋就可以,何必繞這么大一個圈子。”
“我如果問他,就會讓他產(chǎn)生,我懷疑他的念頭。”許輕衣垂著眸道,“我不想讓他有這種想法。”
不想讓他誤以為,她不相信他。
陸庭深心口發(fā)涼。
冷冷地看著她。
旋即拎開病房門,開門進去,關(guān)上。
許輕衣被隔絕在外。
離開前,她還是往病房里邊看了眼。
陸庭深長身立在窗邊,背對著她,窗外有枯葉從樹枝掉落,風(fēng)卷殘葉,他挺拔背影,顯出幾分蕭索孤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