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我還不了解你?你是那種心甘情愿把女人拱手讓人的人么?”
“你以后別在她面前,說不該說的話。”
他放下咖啡杯,瓷器碰撞在桌面,發(fā)出清脆的警告聲。
秦南月輕嗤:“我說什么了,你招風(fēng)耳啊,隔這么遠都能聽見。”
“你前幾天不是為了南風(fēng),在找人調(diào)查許家嗎?”陸庭深漫不經(jīng)心道,“查到許家那些破事,又正好看見她和陸峋發(fā)展挺好,拿出來諷刺她,不就是你的作風(fēng)。”
“你就護著她吧,也沒見她領(lǐng)情。你是這樣,景臣也是這樣,現(xiàn)在連陸峋也被她迷了心竅,你們要氣死我!”
陸庭深面色淡漠,半分被她挖苦的怒意都沒有。
秦南月也是奇了怪了:“你大老遠跑冰島來,該不會就是為了看她和陸峋在雪地里看極光玩浪漫,自己擱那兒找虐受的吧?”
“許家那邊,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?”
陸庭深話鋒一轉(zhuǎn)問。
秦南月見他神色突然認真,也收了嘲諷的心思,道:“就那樣,豆腐渣工程一大堆,出事了就抓背鍋俠。開發(fā)區(qū)項目那個李新明,不就是替死鬼么?抓一群不痛不癢的人進去,懂行的一看都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“把所有判了刑的名單給我看看。”
秦南月立刻把資料轉(zhuǎn)給他。
陸庭深掃了一眼,眉頭微擰:“一個施工員,怎么會比項目經(jīng)理還判得重。”
秦南月沒說話。
陸庭深思索了一會兒,心里有了些猜測,拿出電話想找人繼續(xù)查時,秦南月攔住他:
“別說我沒警告過你,這種事千萬不能往深了查。你知道會牽扯出多少人多少事嗎?真要鬧大了,指不定連你們陸家都脫不了干系。”
他頓了下,最終還是把電話撥了出去。
秦南月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:“真不知道你做到這種程度是為什么!”
為什么?
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。
可他如果不去做,許輕衣就是一個人在做。
感情這條路,他被她負分出局,但至少在這件事上,陸庭深想,他還可以陪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