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南月漫不經心道。
“看來陸峋也還在權衡利弊,他現在在陸氏剛站穩腳跟,你的身份給他帶來不了任何好處。相反,你還是個惹麻煩的好手,南風入獄的事我也查了,說到底,事情還是因你而起的不是嗎?”
“既然秦小姐查過,也應該知道主動挑起事端的是許欣桐,你是大家閨秀,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?”
她不甘示弱地道。
秦南月的脾性,倒是比之前能沉得住氣。
被她頂嘴也不生氣。
只淡淡道:“你再怎么狡辯,都改變不了你的出生,永遠都是原罪的事實。你和你母親,也確實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罪魁禍首。你現在活得這么幸福,有沒有想過,你父親許晏平的妻子蘇韻有多痛苦?據我所知,她很愛你父親,可是你父親卻背叛了她,甚至連一個孩子都沒留下就走了,她放不下你父親,孤孤單單過了這么多年。而你這個私生女,卻過得光彩照人。”
秦南月說這話時,語氣很平靜。
看許輕衣的目光,也沒有往日的瞧不起。
因為她知道,自己只要攤開事實,許輕衣但凡有點羞恥心,都會抬不起頭。
如她所料,許輕衣的臉色,白得很難看。
被父親接回許家后,從來沒有對她惡語相向,找過她麻煩的,反而就是許晏平的原配妻子,蘇韻。
從她見到蘇韻第一眼起,就沒見對方笑過。
那時的蘇韻,已經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,那雙美得動人心魄的眸子里,一看見她,就會浮起冷冰冰的恨意和厭惡。
看她時,像在看一件垃圾。
那種刻入骨髓的恨,讓許輕衣在蘇韻面前,永遠抬不起頭來。
甚至到后來,蘇韻還被許晏平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秦南月見她表情難看,還想說什么,手機突然來了消息。
她低頭掃了一眼,眉間擰起疑惑,朝四周望了望,也沒再搭理許輕衣,提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一直到貴賓候機室里。
陸庭深優雅冷淡的坐在最里邊的座位,雙腿交疊,眉目微垂,正低頭看著手機。
秦南月踩著皮靴走過去,在他對面坐下后,雙手抱胸,冷哼了一聲:“真是沒出息,都追到冰島來了,連人都不敢見。”
陸庭深喝了口咖啡,疏離道:“你想追陸峋,就自己去。別慫恿我?!?/p>
“呵,我還不了解你?你是那種心甘情愿把女人拱手讓人的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