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日,宋輕瓷都過得異常悠閑。
要么待在府中看書作畫,要么和許宛若去街上閑逛,與尋常千金小姐沒有任何異樣。
但她敏感地感覺到,有人在盯著她。
她也只能假作不知,有要緊的事,便讓府上丫頭去柳府給柳姝寧傳消息。
蕭允已知柳姝寧便是真正的宋楚盈,自己與她走得親近些,他應當也不會有懷疑。
半月一晃而過。
這天清晨,剛準備關門歇業的春宵樓門口,忽然有人扔下一個女子。
樓中打手出門察看,赫然發現那女子是失蹤已久的晚娘。
她的面容看起來與之前無異,只是舌頭被拔,手腳筋被挑斷,于也不能說話和逃跑了。
不過這對于春宵樓來說不是壞事。
反正之前她在樓中也是最下等的娼妓,靠出賣肉體為生,只要身體不壞就行。
春宵樓很快把她帶進了樓中,將養了幾天,發現她身體無大礙后,便讓她開始接客了。
蕭玨之事后,宋輕瓷與謝清越的關系緩和了不少。
謝清越歇了嫁蕭允的心思,兩人利益不再相悖,現在兩人之間又有了共同的秘密,關系無形中就拉近了。
京城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,宋輕瓷現在可以自由出入許府,謝清越又是不府中待不住的人,兩人經常在街上遇見。
若是換做以往,兩人必定井水不犯河水,現在卻會互相打招呼,點頭致意,有時還會一起喝杯茶閑聊幾句。
這日,兩人又在茶樓遇上了。
謝清越大度邀請宋輕瓷共飲,宋輕瓷也欣然應允。
閑聊中,謝清越提起了南昭將派使團來京之事。
她面上帶著幾分愁容。
“聽聞有南昭欲與大周結親,但不知是派公主來和親,還是想向求大周求娶公主。”
“若是后者,只怕要被送去和親的人,便是我了。”
如今宜寧公主已去北渭和親,蕭玨被送去了寺廟,皇家成年的公主,也就只剩謝清越一個了。
看著謝清越滿面愁緒,宋輕瓷心下微動。
蕭允不久前封她為公主,許不只是為了還她救命之恩,也可能是為了和親用。
她同情謝清越之余,又有些慶幸之前蕭允未同意皇帝皇后封自己為公主的事。
和親之事與自己無關,她也不想多管閑事,便沒有接茬。
謝清越也看出了她對這話題沒興趣,便轉了話題。
“對了,你聽說最近永安王的事嗎?”
永安王蕭恪,喜好孌童,猥褻煜兒并導致他被蕭玨凈身的罪魁禍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