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住,再敢彈什么破琴勾引我的人,就不止是廢掉一只手這么簡單了,離我的人遠(yuǎn)點!”
“明明是你啊!”
手被用力碾壓,再吐不出字句。
望著腳下人強(qiáng)忍痛呼的痛苦表情,孟梁景勾了勾唇,狐眸卻并無情緒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郎年默默跟在身后。
上了車,孟梁景打了個視頻電話,屏幕上出現(xiàn)了一個穿著白大褂、面色蒼白異常的中年男人。
正是那位精神科的賀教授。
賀教授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,突然笑了,“孟少,不會是后悔了吧。”
孟梁景冷瞥他一眼。
見他不說話,賀教授繼續(xù)說:“先要她精神跌入谷底,徹底絕望崩潰,打碎她的精神意志才可進(jìn)行自我重塑,在不損傷太多記憶的前提下,這是最完美的手段策略。忍過這一段過程,你就會如愿以償。”
孟梁景看向窗外,臉上沒什么情緒,語氣也很淡,“她昨晚崩潰了?!?/p>
“還不夠。”
“你有成功過的案例嗎?”孟梁景突然反問。
賀教授笑了,“成功過?!?/p>
笑了一會,他眉眼驀地浮上些許悲涼的味道,面容更加蒼白,卻只一瞬,便恢復(fù)如常,淡笑道——
“但我最后心軟了,所以失去了?!?/p>
“孟少,我需要提醒你一下,這個方案最經(jīng)受考驗的不是病人,是醫(yī)生,但凡心軟一次,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場。”
“你真想好了嗎?”
孟梁景沉默片刻,冷冷看著屏幕里笑容戲謔地的男人,面無表情開口:“我不是你,繼續(xù)!”
屏幕黑掉。
昏暗倉庫里。
癱軟躺倒,蜷縮在地的男人再難克制,痛呼哀嚎出聲,強(qiáng)忍著手上撕心裂肺的痛,抖著手摸出手機(jī)。
只是簡單的抓握都很難。
好幾次因為太痛,手機(jī)掉在地上,根本抓握不住。
好不容易按亮屏幕,抖著手撥打救護(hù)車電話,屏幕上留下一個個血指印。
電話接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