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庭夏把西裝外套披在厲庭舟身上,由于厲庭舟受著了傷,她擔心他疼,幫著他穿好衣服,還替他整理了領帶,拉平衣衫,疼惜又平靜地說:“庭舟,冷靜下來,好好去處理,我和外婆等你去處理傷口。”
厲庭舟往前邁了一步,即使虛弱,他還是打起萬分精神,朝醫院走去。
厲庭夏望著他強撐著力量的身影,眼前的視線被攪得一片模糊。
許老太太亦是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林弘文抱著盛暖剛剛到了急救醫生的診室門口,盛暖突然睜開了眼,發現自己在醫院。
她登時有些心慌,趕緊對林弘文說:“哥哥,我沒事,放我下來。”
“都快到醫生辦公室了,我們進去看看。”
盛暖才剛剛回到家里,父母都處于極大的歡喜之中,她若是當著他們的面進了醫院,她癌癥的事情就瞞不住了。
她考慮過,會先告訴林弘文。
這么快讓父母知道,怕他們受打擊。
尤其是母親。
盛暖只好解釋,“我只是看到厲庭舟的傷口暈血而已,我歇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事實也確實是這樣。
她經歷過,她懂。
有些人不是常常暈血,但在親近的人傷口嚴重的情況下,會出現暈血反應,她正是這樣的情況。
厲庭舟剛過來,聽到了盛暖的話,他疾步上前,“暖暖,你還是在意我的,對不對?”
大家扭頭,見厲庭舟追了過來,個個神色都不太好。
即使厲庭舟的眼里,寫滿擔心,寫滿欣喜,寫滿深邃,盛暖也沒有絲毫沉迷了。
他們結婚七年了,他竟然還不信她,出言侮辱她。
時至今日,他還要拿葉淮遠的事情為難她。
盛暖的眼神平靜如水,她聲音很淡,“厲先生,過去七年,畫上一個句號,不行嗎?”
“暖暖,這七年,你是真實存在的,你讓我怎么畫?”
過往種種,拋不掉了,也揮不去了。
厲庭舟聲線顫抖,“剛剛,對不起,我不該不信任你,不該那樣說你,暖暖,我沒有不想跟你解釋,雷雨夜那晚,我接到你的求救電話,沒有不去救你,我答應會離婚,不會再反悔,只是我突然發現我們之間有許多事情沒有說清楚,即使離婚,也要把一切都說清,行嗎?”
厲庭舟鮮少一口氣說這么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