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池珩非緊鎖著眉,阮莘伸手給他按了按太陽穴:“有煩心事?”
池珩非看向她,回避不答:“剛才去哪了?”
“樓下的茶水間。”
“吃東西了么?”
“沒有。”阮莘怕被池珩非看出什么,有意將他往辦公室外引,頓了下,“我不餓,就是有點累。”
池珩非聽懂她言外之意,笑了一下,起身把她打橫抱起來,進到了休息室里。
他把阮莘放到床上,看了看她身上的大衣:“穿著好看。”
“哪里好看。”阮莘忍不住抱怨,“這么長,這么大。”
池珩非垂眼輕笑,正要替她把大衣脫了,繞住腰帶的手卻頓了下。
他挑眉:“里面穿衣服了?”
阮莘愣了一下,面上一惱,伸手推他,就要下床去。
結果腳還沒沾地,就被池珩非攔腰抱了回去。
阮莘神情羞憤地說:“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。”
池珩非勾著唇,親了親她:“明知故問。”
又是陪著池珩非胡鬧了一場,阮莘這次是真的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。
池珩非躺在阮莘身側,把臉枕在她胸口,后腦對著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阮莘忍不住伸手推他的腦袋:“重。”
池珩非沒說話,背對著阮莘,用指尖小心碰了碰她腹部拆完線后,仍有些泛紅的刀口。
“痛不痛?”
阮莘沉默了一會:“做過這么多次手術,這還是第一次自己躺手術臺。”
池珩非問:“會留疤么?”
阮莘憑自己的經驗實話實說:“會。刀口不淺。”
池珩非徹底沉默了下來,阮莘也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半晌,他貼過去,輕輕用唇碰了下她小腹的傷口。
阮莘閉上眼睛,氣氛陷入安靜。
然而,在看著阮莘腹部的那條刀口時,池珩非的心里除了心疼,卻還控制不住地生出了另一種病態的幻想。
他在想,就好像阮莘給他生過一個孩子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