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直覺告訴她,接下來可以從池司瑾要去的這個地方入手,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,扯出一連串可以毀掉池珩非,甚至整個池氏的東西。
可她是個醫(yī)生,拿手術刀在行,對這種方面卻是一竅不通。
阮莘在心里想,池氏集團真正掌權的人是池珩非,她想獲取什么關鍵信息,從池珩非身上著手是最快也最高效的方式。
池司瑾走后,她有大把時間可以和池珩非獨處。
可怎么處理與池珩非之間的關系,怎么能讓他對她徹底放下警惕,又成了讓她頭疼的難題。
阮莘一邊苦惱,一邊慢慢替池司瑾收拾行李。
池司瑾是明天上午的機票,今天是在家睡的最后一晚,阮莘收拾好行李后,他搶在阮莘前面開口:“今晚我去睡次臥吧。”
阮莘本來沒那個意思,但看著池司瑾,還是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第二天送池司瑾去機場時,池父雖然沒有親自去,但派了人隨行,池司瑾也就沒辦法和池珩非起沖突。
到了機場,外面風大,池司瑾沒讓阮莘跟著他下來,探過身輕輕抱了一下她:“等我回來。”
阮莘說好。
池司瑾扯著嘴角點了點頭,視線一轉(zhuǎn),忽然與坐在另一輛車里,顯然并不打算下車的池珩非對視了。
池珩非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落敗者,輕蔑,而居高臨下。
池司瑾一想到自己在同一個位置栽了兩次,這次還是栽在了自己親哥手里,下意識攥了下拳。
池珩非這次是把刀往他心里扎,池司瑾雖然現(xiàn)在迫于無奈要離開,但這件事他一定會在池珩非身上找回來。
他怪聲怪氣地說:“哥,等我回來了,一定會好好報答你。”
池珩非聲音淡淡的:“司瑾,注意安全。”
池司瑾咬緊牙,又恨恨看了一眼池珩非,就轉(zhuǎn)身進機場去了。
隨行的人幫忙關上阮莘這側(cè)的車門后,也連忙跟上池二少爺。
阮莘望著車窗外池司瑾的身影,正在思考今后的對策,身后的車門就突然被人拉開了。
阮莘回頭看,是池珩非附身坐了進來。
昨晚池珩非在家,阮莘怕最后一晚他又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,一晚上沒睡好。
今天起了個大早來送池珩非,她大腦昏沉,因為困意變得有些茫然,那神情落在池珩非眼里卻變了意思。
池珩非看著阮莘,似笑非笑:“舍不得?”
阮莘沒說話,轉(zhuǎn)頭看向他。
池珩非垂下眼,微沉的目光落到她唇上。
過了片刻,他輕聲開口:“你們睡過了?”
池珩非看向阮莘的眼睛,目光寂靜如一潭死水,好像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。
然而卻只有池珩非自己清楚,在假裝不經(jīng)意問出這話時,他的心跳得到底有多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