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輸出了愛,而愛的人承受不住而已。
姜思,也是一樣,貓?zhí)嗳趿硕选T诒┝κ澜缡呛苷5氖虑椋瑢τ诖髱团傻那Ы鸲愿侨绱恕?/p>
但是,姜思口中的另一個女孩似乎并不這么認(rèn)為。
“我當(dāng)初還打不過她,被她按在地上揍,傳達(dá)來的是純粹憤怒的暴力。一開始很疑惑,我比她更喜愛那群貓,她為什么那么生氣。不過她打著打著,就哭了。”
“暴力的世界沒有留給眼淚的色彩,我很費(fèi)解,感到陌生。然后她告訴了我,暴力是不能成為愛的表達(dá)的。”
鄭反沒有說話,保持傾聽。
“我可能,也有點(diǎn)遲疑了吧。雖然其他兄弟姐妹都做得很好,但唯獨(dú)我在父母傷害我的時候,會感覺害怕和難過,哪怕我感受得到其中的愛。”姜思伸手輕輕蓋在龍鳥的脖頸上。
小龍鳥脆弱的脖頸,只要姜思輕輕用力,就能將之扭斷。
“我不敢告訴他們,也不敢跟其他家人說。不過那個時候,我告訴了夕彩。夕彩她很意外,但她選擇了原諒我,然后教我什么是正常的感情表達(dá)。”
姜思的手輕輕捏緊。
小龍鳥感覺不太對勁,下意識發(fā)出輕微的嘶鳴。
“但好難懂啊,就像隔著一層濃霧一樣,好像能看懂一點(diǎn),但最后還是抓不到要領(lǐng)。按照夕彩說的,就像是學(xué)數(shù)學(xué)一樣。”姜思發(fā)出感慨。
她看向鄭反,語氣逐漸嚴(yán)肅起來:“我到現(xiàn)在也不是很懂,但是在我沒有弄懂前,夕彩就走了,被一個我看不清,但依稀能感覺到存在的東西帶走了。”
“幻覺。”鄭反接道,并殘酷地指出:“這么多年,被幻覺眷顧的人很難還活著,或者說活著也不是那個還能教你正常感情表達(dá)的人了。”
“惡魔先生也在順便拆自己的臺嗎?”姜思卻沒有被打擊到,反倒笑嘻嘻地調(diào)侃。
“無所謂,臺架子都搭好了,你想下臺也沒機(jī)會了。”鄭反隨意地說著,轉(zhuǎn)過視線。
“是呢。不過我還是想找到她,按照我爸爸常說的話,就是‘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’,再不濟(jì),最后也要找到那個幻覺吧。”姜思笑道。
鄭反走在路上也依舊一塵不染,在雨水中干干凈凈:“為什么突然想起說這個?”
今晚剛見面的時候,就感受到姜思的情緒好像有些憂郁。
不過剛問完,鄭反就想起了見面時,姜思所在的那個宅邸。
當(dāng)時姜思休息的時候,所呆的房間,是那個骯臟家庭里最幼小也最純凈的女孩的房間。
觸景生情啊……
“算了,這些于我都不重要,還有你手松一下,小恐龍要窒息了。”
“啊!”
姜思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松手。龍鳥掙扎著發(fā)出尖銳的鳴叫,并劇烈喘息。總算是順氣了,還以為要被掐死了。
真是濃濃的“愛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