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踏入雪山者,只有個別在邊緣的人僥幸撿回條命,凡是往深了走,就沒見誰能夠能夠走出去。”
“并且,也完全沒聽說過有什么東西,從另一邊穿越雪山過來。”
青年身側,年長些的大叔搖頭晃腦。
“那照王叔你這么說,咱們是出不去了。”青年笑道。
“哎,也不一定呢。”王叔搖頭道,“感覺……還是有那么些希望的,事在人為。”
“事在人為。”青年重復了一遍這幾個字。
“開河啊,哎。”大叔長嘆。
“嘆息什么?”姜開河問道。
“你的天賦真好,如果早生個一百年,或者晚生個一百年……哦也不,我們要是都折在這,也沒人能生你。”
王叔被自己的話逗笑,“可惜呀可惜,和平年代,以你能力,我們至強者必定有你一席之地。”
“沒什么的。”姜開河依舊是微笑,容貌并沒有多么英俊,卻有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親切感與澎湃自信。
某種程度上來說,他很像方向陽。
“走吧,隊伍又開始前進了。”
王叔拍拍他肩膀,隨后站了起來。
“我感覺這破雪山好像已經開始影響我的思緒了。”大叔頗為苦惱,“腦袋轉的都比平時慢上許多。”
“有可能你是被凍傷了。”姜開河回道。
“或許吧。”王叔無奈。
眾人緩緩向前,他拍拍腦袋,“我之前話沒有這么多,我也不知道為什么。”
“可能就是有種莫名預感,感覺自己活不了太長時間,所以一口氣把想說的話都說出去。”
“王叔別烏鴉嘴。”姜開河面色嚴峻了許多。
“說真的,我真有點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。”王叔喘著氣,面上神情倒是坦然無比。
他喘了幾口氣,望向遠處隊伍,眼中閃過幾分懷念,“我的妻子,孩子,都沒了。”
“剩我孤家寡人一個,其實也沒什么活下去的動力。”
“或許唯一的動力,就是想要翻越雪山,看看雪山的另一邊,有沒有屬于我們的家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