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國公心跌入了谷底,腦袋快速運轉,尋找對策。
而這時,蕭棣邁著不可一世的步伐,已經將證人帶上公堂。
“燕王,燕王這段時間去哪里了?”
見到蕭棣,齊文道臉皮猛地抽搐了下,沉聲問道。
聞言,丞相一黨都在面面相覷,也都傻眼了。
燕王蕭棣……要不是現在出現,他們都快忘記京都還有這么一號人物了。
“齊老,燕王在朝中并無根基,不足為患吧?”
有人低聲說道。
“糊涂。”
齊文道盯著蕭棣,臉色難看:“燕王雖然在朝中沒有太大根基,但他是個親王,他身后有唐逸相助,什么事情做不得。”
“要是他才是真正辦事的人,唐逸只是一個吸引我們目光的誘餌,那我們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”
聽到這話,一群人頓時也都有些發毛了。
現在唐逸還審著梁國公,將堂堂后族逼得狼狽不堪。
不看住唐逸,說不定下次審的就是他們了。
“陛下,這老人家就是當年梁家的管家,梁貴。”
公堂上,唐逸沖著炎文帝拱手一禮,道:“當年梁家藏匿丹書鐵券的事情,就是由梁貴執行的,真相如何?陛下一問便知。”
炎文帝冰冷的目光,當即落在了梁貴的身上。
梁貴嚇得一哆嗦,直接跪在了地上,瑟瑟發抖。
“小人有罪,陛下恕罪,陛下饒命啊!”
“小人坦白,小人什么都說,小人全說。”
梁貴早就嚇得半死,一邊磕頭一邊指著梁國公道:“都是公爺讓我辦的,陛下,都是公爺讓小民干的啊!”
“當年杜丞相向陛下進言收回丹書鐵券,讓公爺非常不滿,便借北狄攻占京都之際,命小人將……將丹書鐵券藏匿在茅坑里。”
“為了防止意外,公爺還殺了知道真相的家丁,全部填了茅坑。”
“草民,草民是趁著北狄大軍殺進國公府,趁亂逃走的……”
炎文帝聽了梁貴的供詞,臉上寒意驟聚。
他不是那種迂腐的人,如果說梁家當時是為了保護丹書鐵券不落入外敵之手,而將其藏在那種地方,事后立即取出并且報備,他并不介意。
畢竟當年為了躲北狄大軍,他這個皇帝都鉆過狗洞。
可梁家從一開始,就只想拿丹書鐵券謀私欲,還向他撒謊,說丹書鐵券被北狄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