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”
本縣的督學姚大人,沖著郝繼友使眼色:“郝繼友,我可以給你一點提醒,去年的時候,你在江東游學,得知父親生病,從江東日夜兼程趕回來,在床前盡孝。就這事,你賦詩一首吧。”
很顯然,督學和郝繼友,是熟人。
“那好吧。”
郝繼友在大堂上踱步,苦思冥想,終于憋出來幾句:
“江東前往桃源縣,共有三千三百里。小船一日三百里,十余一日……到家里!”
“噗!”
東郭連江沒忍住,把嘴里的一口茶噴了出來。
“咳咳。”
督郵想了想,說道:“這首詩,雖然粗淺,但是也算巧妙。四句詩,有三句在記錄距離遠近,足見郝繼友掛念父親,日夜不安,不由自主地計算路程的急切之心。”
郝繼友松了一口氣,抱拳感謝:“多謝督郵大人!”
尼瑪,這也行?
謝正陽有些后悔了,不該來參加這個孝廉考核啊。
黑暗又無聊!
我大好男兒,竟然與郝繼友這樣的貨色同堂接受考核,這一地的節(jié)操啊,撿不起來了!
第三個預備孝廉上場。
督郵正要問話,忽然肚子咕咕作響,急忙起身,對東郭連海說道:“縣令大人,我肚子不舒服,去后面更衣。你,隨便出幾個題目,考核一下陳利。”
東郭連海抱拳:“督郵大人請便。”
督郵大人請便去了。
東郭連海看著堂下的陳利,沉吟道:“陳利,我就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吧。”
陳利抱拳:“請大人詢問。”
“你是個讀書人,我問你,阿房宮,是誰放火燒的?”
“阿房宮?”
撲通!
陳利嚇得跪了下來,抱拳道:“縣令大人,你知道我是個讀書人,我怎么會去做這種殺人放火的事?阿房宮,真的不是我燒的,請大人明察!”
全場目瞪口呆。
謝正陽也呆若木雞。
有幾個年輕的官吏,拼命憋著笑,臉色都憋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