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雪寒扭過臉去:“我沒事,被灰塵迷了眼而已。”
“撒謊?!?/p>
謝正陽上前,盯住凌雪寒的眼睛:“你還在想著復國的事,對不對?”
凌雪寒也盯著謝正陽,忽然嘆息:
“復國是不可能了,我只希望,別像虎子一樣餓死在這里。如果真的活不下去,謝大哥,你把我送給凌天南吧。
他肯定會重賞你,那時候,你可以帶著春桃,過上好日子。春桃很可愛,別讓春桃餓死?!?/p>
“胡說八道,我堂堂九尺男兒,連老婆和妹妹,都養不活嗎?你這樣說話,很傷我自尊心,知道嗎?”
謝正陽故作生氣:“我還指望等你復國,封我做一個太監大總管的。”
“看來你真的喜歡……當太監!”
凌雪寒忍不住一笑:
“你想好了嗎?做了太監大總管,一刀割了,就不是九尺男兒了?!?/p>
“那也沒事,割了一尺,我還有八尺多?!?/p>
謝正陽一笑,摸了摸凌雪寒的腦袋:“安心養傷,別想不開心的事。心情好,恢復快?!?/p>
凌雪寒一怔,柳眉豎起:
“你竟敢……摸我的腦袋?”
堂堂女帝,竟然被人摸了腦袋,像擼貓一樣!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“怎么,摸不得嗎?”
謝正陽縮回手,訕笑道:“其實,我給你換藥的時候,你的全身上下,我都摸……”
“死太監,滾出去!”
凌雪寒又羞又怒,抓起枕頭作勢欲打。
“我滾,你別生氣,當心牽動傷口。”
謝正陽落荒而逃。
房間里,凌雪寒的嘴角,卻又浮起一絲笑意。
剛才被摸腦袋,那感覺,怎么還有點溫馨呢?
……
村子最后一排,有一個單獨的農家小院。
賈老三的老婆荷花,正在家里生悶氣。
為了那個瓦罐而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