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微微靠在孔鈺身上,背后一片漆黑無光的海。
女子故意作惡踹了他那處,有些痛,但是孔鈺卻覺得痛的真實。
聽著女子的嬌笑聲,孔鈺覺得海上升明月不過于此。
眨眼間,女子消失了或者說飛升了。周圍寂靜無聲,海上還是黑漆漆的一片。
孔鈺夢遺了,在霧曉白的床上,夢見和霧曉白長得一樣的女人。
孔鈺冷臉搓內褲。
霧曉白看見心情不加的孔鈺,特順氣。
“喲,孔編修,這夜會小娘子了。”
孔鈺難得沒嗆回去,只是用著睥睨的目光看著霧曉白。
大概意思是,爾等凡人豈能懂我。
難得孔鈺沒發出那令人討厭的聲音,霧曉白就沒繼續戲謔孔鈺。
霧曉白還是討厭孔鈺。
雖然孔鈺現在不發出她討厭的聲音了,但是他的目光像魚刺一樣卡在她的喉管,順著她的衣領往下,她覺得自己被他看了遍。
海上生活過了五十多日,還有三日抵達揚州。
從那次之后,孔鈺是不暈船了,就是那喜歡盯著她,讓人想把他眼珠挖出來。逗他,他也不還嘴了,著實沒意思。
距離揚州還有40里,夜里孔鈺又開始作妖了。
霧曉白不理解暈船癥已經好了人,怎么又在半夜里嘔吐個不停。
霧曉白熟練的揪著孔鈺的衣裳,掐著他的臉,塞藥丸子,灌了半酒囊酒。
孔鈺軟趴趴的倒在霧曉白懷里,然后霧曉白把他送了回去。
只是這次有點不一樣,孔鈺拽著她的衣領,親她的嘴,喊她娘子。
“靠,賤人,裝醉。”
霧曉白也不慣著他,直接把剩下一半的酒潑在他臉上。
“醒了沒,孔鈺。”
酒水不知道混著什么從眼睫滑落。
“還沒醒啊,娘子。”
霧曉白不想和夢不醒的瘋子說話。轉身就走,孔鈺想去抓她的袍角,沒拽住從手里飛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