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沖河簡單收拾了行囊,朝著杜府前院走去。
路過前廳時,一陣吟詩聲傳來,夾雜著酒杯的碰撞,聲音顯得有些悲涼。
“杜兄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?”
藍沖河踏步走入前廳,烏木椅上,杜知秋身體側(cè)躺,臉上透著淡淡的失落。
“藍將軍!”
看到藍沖河,杜知秋有些驚訝,連忙站起身,“將軍怎么不在東院修行,莫非是顧先生有什么差遣?”
“藍某武道有所突破,恩師命我出去散散心,順便收幾個弟子,”藍沖河說道,“杜大人為何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,如今的朝堂,還有人敢跟你作對?”
“藍將軍有所不知,”杜知秋微微一嘆,“自從半年前,大皇子重傷返回皇城,便一直懷恨在心,他不敢得罪顧先生,只能將怒火發(fā)泄在我身上。”
“半年來,下官度日如年,處處受到礙難,幾乎每天都有彈劾我的奏折呈到國主面前。”
杜知秋苦笑嘆息,眼角的皺紋比往日多了許多。
“國主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藍沖河皺眉問道。
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,顧修云常年駐留高丘城,跟杜知秋的關(guān)系頗為親近,一名實力不亞于北庭公的先天武者,敖國國主不去極力拉攏,反而刻意打壓,未免有些奇怪。
“國主沒說話。”杜知秋滿臉無奈。
藍沖河明白了。
不參與,就是國主的態(tài)度。
敖國國主忌憚顧修云的實力,但又因為大皇子重傷,心生怨恨,不愿意拉攏,所以一副冷漠的態(tài)度。
至于杜知秋,就成了替罪羔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