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余光掃過他手,想看他有沒有帶對應的對戒。
他戴了。
戒圈稍寬,哪怕用的是蓮葉瓣型粉鉆整圈鑲嵌也瀟灑,抵在修長指根很清雅養眼。
原來對戒也這么好看。
視線往上收,瞥到周爾襟戴著的袖扣。
本來沒什么的。
莫名的,她突然往回又看了一眼。
沒錯,是她認識的那枚。
前幾年,周爾襟順利入董事會成為執行董事的時候,她送過他一對袖扣。
那時她也是臨時知道的,恰好要去他家做客,撞上這慶功宴。
空著手去不好。
她就在附近的珠寶高奢門店隨便買了一對藍寶石袖扣。
沒想到還會在這里看到。
當時sales一直說藍寶石代表忠貞的愛情,尤其是到了這種純度的,切割成玫瑰花型也是同樣的寓意,送男士很合適。
她時間緊,來不及多挑,當時想著,愛情就愛情吧。
但沒想到它現在還在,被周爾襟戴在手上,被她自己選擇的丈夫戴著。
這只是一個隨便送的禮物。
周爾襟看著她,她微微低著頭,垂著眼睛,看不出她在想什么。
可她這樣,終于想起了曾經送給他的唯一禮物,被他日夜摩挲的寄托。
她安安靜靜的,一直看著他手上的袖扣,本來清冷的臉龐在機場航站樓的高聚光大燈下,顯出玉色一樣的瑩白,碎發隨大風拂過她臉頰。
他聲音沉得泛啞:“怎么?”
虞婳搖了搖頭,沒有出聲。
無來由的,周爾襟覺得她在光下的身影單薄,像一片樹葉。
“我沒事。”她像是調整了片刻才回答。
可卻忽然撫摸了一下那袖扣,如同撫摸他喉結一樣,讓人血肉一顫。
周爾襟低聲:“想去吃飯了就打電話給我?!?/p>
她也小聲應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