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著文件夾,正在整理剛剛的試飛數據。
低著頭,窄而秀氣的鼻梁淺牽一絲天光。
有后輩上前壯膽問她:“師姐,周組長說項目組私下交流一下,不去那么嚴肅的場合,你想去嗎?”
“你們想去?”虞婳終于抬頭,問了一句。
幾個師妹師弟雖然不好意思,但你看我我看你,明顯也是想去。
但還不等虞婳開口。
周欽有點輕蔑笑笑:“這個年紀了還要聽人管嗎?”
可詭異的是,大家沒有出聲,都看著虞婳。
顯然,虞婳在這群人里的地位不同于他所以為。
周欽的手停了一瞬。
而虞婳也不是靦腆溫順的樣子。
而是規整好試飛數據,才再問一遍:“你們都想去嗎?”
眾人的眼神幾乎是躍躍欲試了。
虞婳一貫不干擾別人選擇,淡淡應答:“那就去吧。”
師妹師弟用眼神歡呼雀躍。
游辭盈低聲說:“你確定嗎?”
“沒事的。”虞婳只是合上文件夾。
過去式了,有什么好怕的?
周欽看著她,卻沒多說,邁開長腿抬步就走。
但大家都走遠后,虞婳卻走進飛機跑道里。
那條手鏈反射著水光與天光。
她彎腰撿起。
它很涼,被雨水泡得很臟。
可曾經是被奉于手心的祈愿,她打磨的時候是真心的。
她拿出紙巾細致擦干凈每一寸,認真對待自己的真心。
不計較某些賤人。
虞婳越是一言不發的樣子,越是看得游辭盈有點刺痛。
虞婳平靜道:“我記得所里剛好模型缺個零件,和這手牌是同一材料,可以頂上去用了。”
(請)
愛你的只會珍而重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