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歌（一）（第2頁）

“回皇上的話…黎妃近日，飲食作息，一切如常。”

r澀的眼睛，他好像感覺到自己有幾顆眼淚，順著指縫，淌下來——

“公公跟了我幾年了？”

陳公公遲疑半晌，開口。

“是自陛下記事起，就跟著您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皇上？怎么了…”

“沒怎么的。”

伸出手摳了摳g0ng墻的皮，他特地貼著邊，走得很靠右，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到上頭去，一步，一步。

一步，一步，一步。

劉樅一邊抬起腳，一邊沿著地上的大理石縫，一邊就像小時候，最喜歡的那樣，從快到慢，從慢到快，跳著，跑著，再慢走著。

起伏著，就這么雀躍的，在空無一人，狹長，b仄的g0ng道里，一個人就這么走，就像以前一樣，就像未來一樣。

……路太長。

走到了頭，他突然轉過頭來，朝著陳公公大喊——

“公公！我們回去吧！”

陳公公又是一陣恍惚，他頓了一下，而后也緊趕慢趕地跑上前去，一眼就看見那年輕的帝王，此刻臉上正洋溢著幸福的喜悅，心里卻沒來由的恐慌起來，叫他。

有種曇花一現的警覺。

……

幾日后。

黎霏琳照舊坐在院子里，曬太yan，煮了一盞熱茶，小安子替她端上來一盤糕點，又小心翼翼地替她再續一盞，瞧著她看不出晴雨的表情，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她。

“小安子，可是有話要對我說？”

她打了個哈欠，懶懶的拿來塊糕點，輕咬。

“……是有。”

“說就是了。”

小安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，躊躇著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