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
鬼市另一個出口不遠處的荒林中。
白碩被狠狠丟在了地上。
本就傷痕累累,被地上的亂石扎的更是痛苦不堪。
他卻吃吃笑了起來。
“師兄,原來,你還活著啊。”
穿著黑色披風的男人緩緩轉過身摘掉了頭上的帽子,月光下露出一張有些老態的臉。
鬢角的頭發,都已經染了白。
另一人也摘掉了帽子。
正是木真。
她臉上的還帶著被捆仙索抽過的血痕,本就不怎么漂亮,此刻更多了幾分狠厲貪婪,目光死死盯著白碩胸口閃爍的紅色。
“師父,他怕是活不成了,要動手嗎?”
男人也盯著白碩的胸口看,忽地單手化爪,朝著那團紅光抓去。
手指扎進血肉之中,卻猛地被反彈出來。
他不死心的再次嘗試,卻依舊無果。
白碩的胸口本來就被江清婉的符紙撕裂,鮮血一個勁往外冒,這會兒更是慘不忍睹。
甚至能從傷口處,看到他心臟的跳動。
如此慘烈,他卻笑的越發瘋癲。
“師兄,多試幾次,可不要想當年那樣,棄我而去啊。”
提到當年,男人的臉色異常難看。
“你我皆是叛徒,你有什么資格審判我?”
白碩笑的更大聲,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。
“白樹,當年你我受師父之名,跟著使團出使大周,為的是想辦法摸清大周龍脈所在。如果不是慕容嫣嫣,或許當年,我們就已經成功,那場大戰,滅的就是大周。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當初是你貪心慕容嫣嫣身上的寶貝,騙我聯手想弄死她,可惜啊,最后被大周的太后得了利。你我任務失敗,反而讓大周發難大隋,你又怕師父責罰,騙我跟你一起設局想盜走師父的寶物遁世。”
“師父發現而震怒,你帶著你的徒子徒孫逃之夭夭,留我一人困于地獄遭受萬蛇啃食,我們中了師父的禁忌詛咒,原本該魂飛魄散的,可我命不該絕,竟無意和師父的法寶融合,白樹,你想不到吧,你最想得到的東西,卻成了我不死的神器。”
他緩緩摘掉了面具。
顫抖著手卸下了臉上橫陳的符箓,露出了一張清雋俊美的臉。
“白樹,師父的寶貝不僅可以讓我不死,還可以讓我永葆容顏,你看看你現在老的模樣,真的是太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