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是之前長時間的冷落讓顧遠產(chǎn)生了危機感,他終于撕開面具露出他的真面目。
第二天一早,何瑾年醒來就看見昨晚顧遠發(fā)來一條接一條挑釁的消息。
“何瑾年,我知道你看見了,怎么樣,親眼看著自己老婆吻別的男人,女兒還在一旁打掩護的感覺好嗎?”
“知夏最喜歡我哭了,她說看見我的眼淚有種別樣的滿足感,尤其是在床上,。”
“我每次一流淚,她什么要求都會滿足我,還說恨不得24小時都和我黏在一起,知夏沒有對你這樣過吧?”
“就連你的女兒,也喜歡我陪在她身邊,她說和我在一起感覺特別輕松自在,有一次她以為我睡著了,還偷偷叫我爸爸呢。”
“你這個老公做得真是失敗啊。”
看著這些挑釁的短信,何瑾年強壓下心中洶涌的情緒,隨后將這些消息都截屏保存下來。
還有最后三天就要離開,這些東西就當是留給沈知夏母女最后的禮物吧。
上午他要求出院,醫(yī)院告知了沈知夏這一消息。
很快他就接到了沈知夏的電話,她語氣抱歉。
“瑾年,公司最近有事走不開,我派人接你回去,女兒有我照顧呢,你在家好好休養(yǎng)。”
他知道她們母女是在陪顧遠,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脫離世界前三天,何瑾年回到家吩咐傭人把所有他的物品全都收拾出來扔掉。
有傭人不解地問:“先生,是要換新的嗎?”
他點了點頭。
“是。”
他們不知道的是,不僅物品要換新的,這個家的男主人也要換新人了。
脫離世界前兩天,何瑾年打開了那個只有他和沈知夏母女能進的密室。
密室的墻上密密麻麻貼滿了十年來他們的所有合照,以及沈心禾出生后每年不間斷的家庭合照。
十年時間,照片上的人從青澀逐漸變得成熟,也從最初兩個人變成如今的三個人。
可現(xiàn)在,卻要減少一個人的面孔了。
何瑾年拿了把剪刀,在密室從早坐到晚,將每一張照片上他的部分都剪了下來,只留下沈知夏和沈心禾兩人。
又將保險箱中沈知夏五年前鄭重放進去的結婚證拿了出來。
翻開結婚證的時候,他意外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夾雜著婚禮時沈知夏寫的誓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