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（第2頁）

她從樓梯上摔了下去，流產了。

她畢竟是我媽，我還是趕回去看她。

兩個姐姐先到了。

媽媽躺在床上，眼神有些空洞。

大姐淚眼婆娑地看著媽媽，心疼她傷了身體。

“媽，你怎么那么傻。”

二姐沒有說話，但望向媽媽的眼神也全是心疼。

我不知道說些什么，只是靜靜地呆在一旁。

媽媽發呆了好一會才回神。

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警惕，那原本空洞的眼神立馬冰冷狠厲起來。

她指著門口讓我滾。

可我沒動。

她順手就拿起床頭柜上的花瓶朝我扔過來，扯著嗓子叫喊。

“你回來做什么，滾出去！”

“滾啊，我讓你滾出去！死在外面也別回來！”

我媽吼著吼著就掉了眼淚。

這時我爸回來了。

他風塵仆仆，大衣的扣子都扣錯了。

只不過他看向我媽的眼里沒有擔憂，轉而全是氣憤。

我爸把我們三姐妹都轟了出去。

但我躲在門口偷看。

我爸抬手就甩了我媽一巴掌。

他怒氣沖沖地質問我媽：“你個賤人，為什么不保護好我的孩子？”

我媽捂著被扇紅的臉，恨恨地瞪著我爸。

我第一次看見我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