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關系。”沈棠若有深意地看了陸行舟一眼:“陸先生自己也不良于行,或許我們的目標會很一致。”
陸行舟露齒笑了:“那要加錢。”
清漓:“?”
沈棠忍不住道:“你不是說這里便宜?”
“不那么說,你們怎么會來看房,親自體驗一下那邊的靈氣?”
“……”
“柳煙兒前例在先,姑娘可不要輕易認為誰看上了誰,雖然我真喜歡白毛……”陸行舟示意小道童推輪椅離開,一路遠去:“這里的修繕只是換些梁柱刷刷漆,日便可入駐。五日之后,你我此地再見。”
小道童扭頭揮手:“姐姐再見。”
目送師徒倆往城內(nèi)方向遠去,沈棠和清漓對視半晌,各自面無表情。
過了好半天,清漓才低聲道:“真要和此人攪和在一起?感覺過于神秘難測,徒生枝節(jié)。”
沈棠道:“國師卦象指引來夏州……越是莫測的,豈不越可能應上了卦象?”
清漓凜然:“是。”
沈棠目光幽幽:“先知彼。盡全力查清此人的一切信息。”
…………
“統(tǒng)領,霍太師家前些年并無變故,也沒什么仇家。”鎮(zhèn)魔司里,有精通夏州舊事的老捕頭對盛元瑤匯報:“當年霍太師失了圣眷,一家子賦閑在夏州老宅,那種處境都是謹小慎微的,并不敢太過跋扈,又怎能得罪如此兇殘的仇家?”
盛元瑤聽著就不信,冷冷道:“以他們的身份在這荒僻邊城,真能多么謹小慎微也是有限。此地沒有霍家人,不用為他們遮羞。”
老捕頭有些尷尬:“若說略有欺壓鄉(xiāng)鄰,倒也不是完全沒有……咳。但若是因這類事得罪了誰,那就真真無法追溯了。”
這一聽就是多得都沒法找了,還謹小慎微呢……盛元瑤板著臉:“除此之外呢?沒有特殊一些的事件?連我在京師都聽說過十年前霍家七公子夭折了。”
老捕頭擦著汗:“這種霍家內(nèi)事,除了霍家伺候了十余年的老人之外,外人如何得知詳細?霍家傳出來的風聲也就是重病夭折。”
盛元瑤心中忽地一跳。
霍家伺候了十余年的老人……這次兇案里,死的豈不就是這些人么?
盛元瑤沉吟片刻,問道:“你對這霍七公子生前之事知道多少?我在京師聽霍家人交談時提起過一個叫霍殤的名字,是他么?”
老捕頭道:“對的,就是霍殤。當時我們也嘀咕過,霍家怎么給自己孩子起這么個名……不過據(jù)說是卜算得來的名,倒也不稀奇就是了。”
“嗯,還有呢?”
“這位七公子的生母據(jù)說就是個低賤丫鬟,是霍家家主一次酒后……事后被扶為妾室。要說霍家在這一點上倒是可以的,對這七公子也一視同仁,好生培養(yǎng)著,可惜八歲那年因病暴斃,他母親也抑郁而逝了。”
盛元瑤摸著下巴,知道老捕頭為什么說霍家這一點還可以。
如果是子嗣稀薄的家族,這種意外得來的兒子說不定會是個驚喜。但霍家子嗣旺盛,這都是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