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目光落在剛進屋的陸行舟身上,眼睛一亮,笑道:“這位少年臟腑經(jīng)脈早年曾經(jīng)受過嚴重毒害,經(jīng)過多年調(diào)養(yǎng),余毒已清,可臟腑終究未能徹底盡復(fù),還是有些微損。你可擬定一個方子幫他調(diào)理,這就是你的七品試題。”
白馳愕然轉(zhuǎn)過頭,看著同樣愕然的陸行舟,臉色變得很是難看:“我?guī)退尾。俊?/p>
老者愣了愣:“怎么?老夫可沒讓你治腿,那超綱了。調(diào)養(yǎng)臟腑而已,有什么難度?”
白馳拂袖道:“陳掌司還是另出一題吧,我不會幫他治療。”
陸行舟微微一笑:“那這題給我如何?”
老者陳掌司奇道:“你也是來認證七品?”
“不錯。”陸行舟示意阿糯把他推到桌前,取過桌上筆墨,唰唰寫了一張丹方:“此丹可名返生丹,撫平體內(nèi)暗創(chuàng),調(diào)養(yǎng)經(jīng)絡(luò)。掌司品鑒一二?”
陳掌司仔細看了一陣,神色有些欣喜:“此方可入七品。自擬七品丹方,這么年輕竟有如此丹藥理解!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陸行舟。”陸行舟遞過自己原有的八品認證牌。
白馳忍不住道:“他自己的病,怕是琢磨了多年,還不知道是不是有過別人指點而成,不能作數(shù)。”
這話倒也沒錯,陳掌司看向陸行舟:“陸先生有什么說法?”
“倒也確實,其實我的身體原先就是我自己調(diào)養(yǎng)好的,只是當(dāng)初過于嚴重,這么多年還沒好徹底而已。自家的事自己太過清楚,確實不能作數(shù)。”陸行舟笑道:“不過他不幫我治,我卻可以幫他治。白馳先生身上有隱性柳,如今未曾顯現(xiàn),早晚發(fā)作……我這有張方子……”
柳煙兒臉色都白了,白馳暴怒一拍桌子:“陸行舟,少血口噴人!”
陳掌司打量白馳一眼,閉上嘴不說話了。
柳煙兒:“?”
柳擎蒼:“……”
陸行舟壓根懶得搭理神色扭曲的白馳,悠悠然寫了一張方子遞給陳掌司:“他治不治是他的事,我們認證我們的,這方子可以么?”
陳掌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丹方,也沒說品級,只是道:“陸先生的丹藥理解確實勝過白先生。可以進行煉制環(huán)節(jié),讓老夫看看煉制水準……嗯,煉七品歸玉丹如何?”
“等等!”白馳忍著怒氣:“先來后到,怎么就讓他這樣插隊?”
陳掌司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也莫說老夫為難你,你再提供一份與市面不同的八品丹方,就算你過關(guān)。對了,別拿焚香樓獨門丹方來忽悠老夫,老夫就算不認得丹方,也認得出焚香樓特色。”
“我?guī)熼T獨門丹方也不可能拿給你看啊!”白馳臉都氣歪了,再度拍出一張丹方:“看看這個!”
陳掌司微微蹙眉看著,似是有些猶豫。
由于直接拍在桌上,也被陸行舟給看見了,一眼就失聲笑道:“這是丹藥還是毒藥呢,陰陽失衡,君臣失調(diào),毒性這么重。”
白馳倒不在乎被看見,畢竟當(dāng)著丹藥司掌司的面,以后如果陸行舟真偷煉他的丹方,他一告一個準,能叫陸行舟賠得傾家蕩產(chǎn)。聞言傲然道:“你懂個什么,這可是輔助突破八品修行的破境之丹,破境自是需求虎狼之藥,再毒也大堆人甘之如飴!”
陸行舟失笑:“破境丹啊,厲害,這玩意我確實沒配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