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精神力集中,嘈雜混亂的車流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。
所有車的車速都放慢了幾倍,方濤瞄準了馬六的輪胎,沉穩地開了一槍。子彈帶著急速旋轉的氣流,打穿了馬六的后胎。
馬六車身扭動了一下,但司機穩住了,速度不減。
車轱在地面上擦出一陣火花,引得路上許多司機的側目。
趙運福趁機超車,和馬六貼近了一段距離。方濤身體一晃,接著穩住自己,又托起手槍向另一個輪胎打去。
馬六的另一個輪胎應聲爆炸,兩個車轱在地上摩擦出一片痕跡。
車速終于放慢了不少。
馬六車上的人,見勢不妙,不管不顧地向旁邊的一輛國產旅行車撞去,那輛車的司機被這一撞嚇破了膽,急忙踩下剎車。
后面的車躲閃不及,接連追尾。
幾輛車首尾相連,像一條扭曲的長蛇,立刻堵住了奧迪的去路。
馬六撞車,暫時堵住了后面的追兵,但馬六本事也失去了重心,一頭撞向了路邊的燈柱。
車前引擎蓋被撞飛,車頭凹進去一大塊。馬六車里的人立刻跳下車,帶著保溫箱向前跑去。
方濤直接車天窗上跳出來,踩著前面擁堵的車輛向那幾人追去。趙運福也到了車門,扔下奧迪車跟在方濤后面。
面前幾個男人帶著保溫室逃命,后面兩個人,一個手里拿著槍,一個兇神惡煞。
這幅情景看呆了許多司機,大家竟然忘記自己的愛車被撞的事。
方濤追出去幾步,突然停下腳步,托住手槍向拿著保溫箱的男人開槍。
子彈打穿了那個男人的手腕,他手里的保溫箱跟著摔在地上。
其他人也顧不上去撿,立刻一哄而散。方濤和趙運福跑到保溫箱前,把保溫箱抱了起來。
“打開看看。”
方濤仍然不能放心。趙運福雖然有疑慮,但還是按方濤說的做了,當他把保溫箱打開的時候,他立刻愣住了——里面是空的。
上當了!
方濤氣得直跺腳,趙運福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他抓著頭發,懊惱地說道:“怎么辦?怎么辦?”
方濤環顧四周,發現許多司機和行人都在看著他們。方濤把趙運福拉起來,說道: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,趕緊走!”
兩人跳過護欄跑到了行人道上。方濤把手槍遞給了趙運福,趙運福失魂落魄地把槍收起來:“這下,我們往哪去找?就算找到也來不及了。”
肝臟的保存期有限,從離開捐獻者那一刻起,一旦超過24小時,就算找到了也失去作用了。
方濤看了一眼時間,趙運福的女兒在手術室里已經呆了兩個小時了。距離最后手術的最佳時間還剩不到兩個小時。
方濤掏出手機撥通了醫院的電話,他沒有打聽趙運福女兒的情況,而是問詢傅程轉院的詳細情況。
好在方濤在醫院還有幾個相熟的人,他立刻查到,記錄上顯示傅程被轉到市第六醫院重癥監護病房去了。
方濤扶著趙運福的肩膀:“別泄氣,還有機會。傅程不是想搶你女兒的肝臟嗎?咱們就從他手里,再把肝臟搶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