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。”黃盈笑了一聲:“我暫時沒有什么頭緒,如果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吧。”
重要的事情聊完了,方濤遲疑了一下,還是問起黃盈最近的情況,自從陳威死后,他便一直沒有黃盈的消息了:“你……還好吧?”
“我很好。”
黃盈輕笑了一聲:“小文也很好。她有事出去一段時間,也許過幾天就回來。”
方濤沉默了片刻,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題,終于掛斷了電話。
他現在和黃盈之間似乎有了一些隔閡,黃盈已經向他表示過,希望兩人保持距離。
這樣做對她,對自己都是正確的選擇,但他還是忍不住對這種疏遠有些失望。
掛掉電話,方濤走出了衛生間,在路過一道房門時,他聽到了一個聲音:“疑犯已經醒過來了,但還沒有問出來什么……”
整個醫院大概只有急診室有一個病人戴著手銬,方濤停下了腳步細心傾聽。
房里的聲音繼續說道:“我想那個男人今晚應該還會出現,只是一種直覺,他應該和前兩天偷盜4s店和打砸金店的是同一個人。”
方濤聽出來,這是陪在病床邊上的那個年輕警官的聲音。
這個年輕警官電話里又說了幾句,但已經變成:“替我把劉隊的份子錢補上,這兩天我得盯著這個案子,挪不開時間。”
方濤轉身向急診室走去。那個年輕警察也推開門走了出來,看到方濤的背影,他快步追上來喊道:“方醫生!方醫生!”
方濤回過頭,仿佛剛剛看到他,年輕警察說道:“方醫生,那個病人已經醒過來了,但是神志不太清楚,有沒有什么辦法?”
方濤想要從他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,故作為難地說道:
“哎,我能用的辦法都用了,盡量讓他的家人多陪陪他吧。或許回光返照時會有一段清醒的時候吧。”
方濤說完便轉身欲走,尚海突然多了一個至陽境界的高手,且境界在他之上。
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對付,他需要提前做出一些準備,以防止對方找上他來。
“方醫生。”
警官叫住了方濤:“如果我說了,你有辦法讓他清醒過來嗎?”
方濤點頭,心里卻想,要病人醒過來還不容易。
只是這樣做,會讓病人連三天的時間都捱不到。
“這個疑犯是本地的毒販,昨晚他在自己的地盤被一個男人拖走,然后拷在了一間地下室里。”
警官說起了詳細的情況,這種事在他從警生涯中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譚。
一個男人單槍匹馬闖進毒販的地盤,打趴了一眾毒販,還帶走了毒販頭子。
“我們接到匿名電話報警,趕到了地下室。我們趕到時,他已經昏迷不醒了,他被拷在一根管道上,除了了頭上,身上沒有其他傷口。
不過我們在地上找到了一支沒有注射過的腎上腺素,墻上寫了一個王字。”
方濤覺得腦袋一大,這個毒販確實是被嚴刑拷打過,而且拷問他的人不但是個修行高人,而且精通醫術。
他只怕毒販捱不過去,提前掛掉,因此準備了腎上腺素。
“情況只怕更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