蚩靈后悔不已。
她舉著毛巾的手僵在半空中,美艷憔悴的小臉忽陰忽晴。
沈天予道:“災難當前,私人感情先放一邊,救人要緊。”
蚩靈睫毛一眨,眼淚涌出來。
她吸了吸鼻子說:“天予哥,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,我也不是故意傷害元瑾之,我以后不會再喊她廢物。我就是,我不喜歡輸的感覺,我真的,真的很喜歡你,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。”
沈天予盯著她眼下的淚水,道:“別哭了,這個世界,不是你喜歡什么,就一定要得到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生而為人,首先要學會忍,忍是堅穩,是修為。”
蚩靈不想聽什么大道理。
更不想忍。
她只知道,她喜歡面前這個男人。
可是他三言兩語就把她打發了。
她哭著走了,本來想賭氣離開,可是走到半路,又改道去了醫院。
留下才有機會。
走了,就徹底沒機會了。
當晚忙完,沈天予去外地洗了個澡,換了身干凈衣服回來,同時帶回來的,還有一束在外地山路間采摘的野花。
藍紫色的諸葛菜,白色的蓬蘽,花朵小巧如繁星的附地菜,白蝴蝶一般的白花地丁,淡紫色的莖通泉草,宛若紫色風鈴一般的活血丹,還有如絢麗云霞一般的紫云英。
元瑾之收到后,開心得心花怒放。
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野花。
關鍵他搭配得很漂亮,紫白相間,帶著原生態的精致。
她抱著那束花野花在地震棚里跳起舞來。
因為小時候想學跳舞,被爺爺阻止,她跳得不倫不類,少時又學騎馬射箭,那舞便帶了點鏗鏘的味道。
沈天予想到秦珩發給他的,元瑾之拍的北斗村助農視頻。
視頻下頂得最高的一條評論是:雄鷹般的女村官,狐媚子一樣的男書記。
他薄唇輕啟,開口道:“鷹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