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引起死神的注意。
顧纖云面色已經蒼白如紙。
她用力抓緊顧逸風的衣袖,抓得指甲都快穿進布料了。
仿佛這樣就能抓住他的靈魂一樣。
她目光哀傷又貪戀地盯著他蒼白的英俊面龐,聲音碎碎地對他說:“逸風哥,你一定要撐住,答應我,撐到救援來好嗎?逸風哥,如果你出事,讓我怎么獨活?逸風哥,你一定要堅強啊,我不要下輩子和你重逢,我要這輩子就和你在一起。領結婚證的時候,你對我說過,說你要愛我一生一世,永遠不會和我分開的,你不能食言。逸風哥,等你醒過來,我們就復婚,陪著我再活一百年,我們一起生很多很多孩子,好嗎?好不好?”
心太亂了,她不停地說,想到什么說什么。
似乎不停說話,就能緩解內心的恐懼和慌張。
活這么久,從未如此恐懼慌張過。
她怕顧逸風永遠醒不過來,怕失去,怕漫漫人生路上再也看不到他。
可是任憑她怎么說,怎么哀求,顧逸風仍舊昏迷不醒。
顧纖云渾身冰冷,如被扔進雪窩,冰涼浸入骨髓。
帳篷外海風呼嘯,夜濃如墨,冷得徹骨。
這個夜晚是顧纖云度過的最漫長最冰冷最殘酷,也最絕望的一晚。
天亮之后,終于等到救援人員。
帳篷里的傷患因為死亡已經被抬走大半,只剩下兩個輕傷患者和顧逸風。
醫護人員將三個傷患抬上擔架。
人很快被抬上直升機,緊接著送進醫院,進行檢查救治。
顧纖云在手術室門外不停地默默祈禱。
焦急擔憂之色全寫在臉上。
副總和助理輕聲安慰她:“顧總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會脫離危險的,您別太擔心。”
漫長的數小時過后。
手術室門打開。
顧纖云幾步撲到為首的醫生面前,疾聲問:“醫生,我愛人情況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