閱了一半,座機響了。
顧逸風拿起座機,聽筒里傳來父親顧北弦的聲音,“來我辦公室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很快,顧逸風來到顧北弦的辦公室。
顧北弦親手倒了杯咖啡給他,俯身在他身邊坐下,問:“離婚這么大的事,為什么不跟我商量?”
顧逸風懂了。
顧傲霆拿他沒辦法,來告狀了。
顧逸風身體往后一傾,修長手臂搭到沙發靠背上,語氣慵懶道:“跟你商量了也沒用,我爺爺拿道德綁架纖云和我岳父。他那些手段,你又不是不清楚,賣慘、砸錢、為大局、傳宗接代、軟硬兼施,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顧北弦感同身受,“是很清楚,以后打算怎么辦?”
顧逸風扯起一邊唇角,笑了個自我嘲弄的笑,“剛找到新的愛人,以后和他相親相愛過日子。”
“聽你爺爺說是男人?”
“是。”
“誰?”
“保密,省得你們又來拆散。”撂下這句話,顧逸風起身,邁開腿大步走出去。
顧北弦望著這個從小早慧,這么多年一直陽光正氣的兒子,陷入沉思。
忽然間就看不懂他了。
這次離婚對他打擊太大了。
顧北弦拿起座機,撥通墨鶴的手機號。
當晚,墨鶴便暗中跟蹤顧逸風,查到他所在的位置。
一幫人出現在半山別墅。
別墅是顧北弦以前建的,平時用來休閑度假。
地下密室的密碼,他自然清楚。
輸入密碼,一行人走進密室,恰好看到顧逸風正在喂米煦喝湯。
米煦靠在床頭,身上穿著顧逸風的睡衣,一條手臂裹著白紗布露在外面,鎖骨和大半個胸膛顯露無疑,面色蒼白,嘴唇也沒血色。
原本斯文儒雅的人此時一副病嬌模樣,惹人生憐。
聽到來人,顧逸風頭也不回,面色鎮定,修長手指輕輕揩掉米煦唇角的湯汁,順帶曖昧地揉了揉他的嘴唇。
接著小心地扶他躺下,溫柔地幫他蓋好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