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氣歸生氣,感情不可能一下子就斷了。
同一時間。
沈恪站在包間窗邊,垂眸,靜靜地俯瞰著樓下。
直到蘇星妍的車子,消失得無影無蹤了,他才緩緩收回目光。
茶嫣拿起表和支票,遞給他,討好地說:“沈總,您的表和支票,請收好。”
沈恪道了聲謝,接過來,走到餐桌前,拿起消毒毛巾將表擦拭干凈,戴到腕上,把支票放進包里。
茶嫣愣住,自尊心有些受挫。
沈恪俯身拿起包,朝外走。
茶嫣追上來,“沈總。”
沈恪頭也不回道:“今天的戲份結束了,有什么事跟我助理聯系。”
茶嫣仰頭望著他,“是不是我今天表現不好,惹您生氣了?”
“我助理會告知你。”
沈恪一個字都不想多說,大步離開。
坐進車里。
他撥通助理的號碼,“茶小姐性子太浮,恐怕騙不了星妍,換一個吧。”
助理為難,“大年初一或者七月十五出生的年輕姑娘本來就少,缺錢不怕克的更是少如鳳毛麟角,沈總您就將就一下吧。”
“那就找個專業點的老師,好好培訓一下她的演技。還有,讓她以后少說話,太聒噪了。”
“好的,沈總,我這就去辦。”
次日,上午。
開完會,回到辦公室。
沈恪換了部手機,撥通蘇星妍保鏢的號碼,問道:“星妍昨晚回去有沒有生病?”
保鏢回:“沒去醫院,應該沒生病。但是星妍小姐昨晚回來,把之前買的《易經》玄學之類的書,全扔了。她從小不愛金銀珠寶,不愛穿衣打扮,除了畫畫修復文物去博物館,最愛的就是看書。別說扔書,就是書稍微有點折痕,她都會想辦法復原。這次扔書,顯然是生了很大的氣。”
沈恪卻暗暗松了口氣。
生氣不怕,就怕她生病。
他漸漸摸出條規律,只要他不抱她,不親她,不和她好,她就不會生病。
一親近,她鐵定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