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順其自然地發(fā)展,能到哪一步,到哪一步。”
蘇婳黛眉擰起,“這對恩琦不公平,要分手也得說清楚再分,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分了,恩琦還蒙在鼓里。”
“分開,對恩琦是挺不公平。可是倆人在一起,對墨鶴不公平。我只想墨鶴好好的,不再受任何委屈。至于恩琦,小姑娘的喜歡,來得快去得快,忘得更快。用不了幾個月,新鮮感過了,她就會忘了這段感情。”
蘇婳沉默不語。
恩琦和墨鶴都是她至親至近之人,很難抉擇。
隔幾日。
傍晚。
蘇婳帶了禮物去父母家,進了家門,卻沒看到陸恩琦的影子。
蘇婳納悶,問華琴婉:“恩琦呢?不是考完試放假回國了嗎?怎么沒在家?”
華琴婉悶悶道:“是考完了,一回國就跑去山上了。”
“去爬山了?爬的哪座山?”
華琴婉沒好氣地說:“要是去游山玩水就好了,她去找墨鶴了!小丫頭,小小年紀學什么不好?非得學梁山伯與祝英臺,已經在山上待了三天了!那荒山野嶺的地方,怎么住人?蚊子成堆,還有蛇和老鼠,山上風又大,吃不好,住不好。我把她捧在手心里嬌生慣養(yǎng)地養(yǎng)大,她卻跑去為個男人吃苦頭。”
蘇婳心思萬千,嘴上只道:“以后對墨鶴好點吧,別等失去了才后悔。救恩琦救我哥的,都是墨鶴,不是你看好的那個祁跡。”
“我也想對墨鶴好,可他躲起來找不著人影,我怎么對他好?祁跡也不差,之前他也去給你哥做配型了,只不過沒配上罷了。”
蘇婳不再說什么。
說多了,她又得拿話刺她。
年紀越大,母親越偏執(zhí)了。
她好懷念,母親瘋病剛好時,那時她們的關系雖疏離,可母親對她的愛是濃釅的。
從母親家回來。
蘇婳向顧逸風要了墨鶴師父的地址,坐飛機飛去尋找陸恩琦。
同保鏢爬了將近一個小時,爬上那座山。
放眼望去,山景凄清,野樹瘋長,宅院破舊。
除了比山下涼快,并不適宜居住。
也不知陸恩琦那么嬌生慣養(yǎng)的小姑娘,怎么住得慣?
蘇婳帶人推門進院。
陸恩琦正坐在樹下的涼椅上發(fā)呆,一張巴掌大的小臉,瘦得下巴尖尖。
臉上的嬰兒肥都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