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不受控制地伸出來,他問:“可以抱一下你嗎?”
鹿寧極輕一笑,“可以。”
秦野把手放到她的腰上,把她摁進懷里。
靜靜地抱了一會兒,他低聲問:“可以,摸,嗎?”
鹿寧大眼睛輕輕斜了他一下。
秦野沒得到回應(yīng),以為她生氣了。
他馬上收回手,退后,同她拉開距離,“對不起,是我唐突了。”
鹿寧撲哧笑出聲。
怎么有這么可愛的男人?
她伸手抱住他,右手覆到他的后背上,緩緩地撫摸著,學(xué)他的口吻,“可以,摸,嗎?”
秦野神色一滯,身體整個兒僵住,心臟咚咚咚亂跳。
這是一只怎樣奇妙的小手。
它欣賞,憐愛,帶著電,所到之處,噼里啪啦,都變成了春天。
他渾身上下,該硬的,不該硬的,全都硬了,唯有心是軟的。
他喉嚨發(fā)硬,聲音低啞得厲害,“為什么對我這么好?”
鹿寧想笑,又有點心酸。
這傻男人,抱他一下,就是對他好了?
可見平時有多缺愛。
從小跟著盜墓的父親長大,孤兒寡父,母親的角色是缺失的,的確挺缺愛的。
她忍不住抱他更緊,下巴枕著他的肩膀,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后背,語氣少有的溫柔,“你啊,可真容易滿足。”
秦野沒出聲。
他沒那么容易不滿足。
大半夜的,兩人都喝了酒,孤男寡女同處一室。
他是血氣方剛的漢子,干柴烈火,一點就著,被她又抱又摸的,身體貼得這么近。
他哪里能受得了?
血直往腦門沖,不只往腦門沖,還往不該沖的地方?jīng)_。
他要強忍住,才能不對她動手動腳。
真的,怕忍不住摸她,他雙手都是背在身后的,十指還牢牢交握,緊扣在一起,生怕手不老實,忍不住去摸她。
再摸出點事來。
正當他忍得辛苦時,鹿寧的手機響了。
接通后,手機里傳來她母親關(guān)嵐的聲音,“這么晚了,你怎么還不回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