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遲說道:“他的嘴沒應麟那么臭。”
“倒是師叔應該會覺得難受一些。”
周遲說的是薛運對陳平沒有多少尊重的事情。
“很多時候,想要被人尊重,就要足夠強,不夠強,就只好忍著。”
陳平倒是不以為意,這樣的事情,看起來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。
“倒是你,好像大家都看錯了你,你之前和薛運交手之時,好像一直都能提前看出他的所有手段?”
陳平雖然境界不算太高,但看兩個方寸境交手,自然還是能夠看出門道來的。
周遲說道:“或許他在方寸境的時候,只想著怎么快速越過這個境界,所以并沒有多花心思在這上面,對周遭方寸之內的氣息感知太弱了。”
方寸的本意是在于要對自己方寸之間的氣息洞若觀火,而很顯然那薛運的方寸境并沒有達到這種程度,所以才會被周遲牽著鼻子走。
陳平微笑道:“原來是勤能補拙,我還以為你不在老松臺,是受不了閑言閑語,原來你的道心竟然如此堅韌。”
周遲看向這位陳師叔,笑了笑,“天賦是老天給的,它吝嗇與大方,都已經是注定的事情。而后面的東西,才都是自己的掙來的。”
“師叔不是說過‘境界有盡頭,修行不駐足。’即便我們走慢一些,想來只要愿意走,就會一直往前去。”
聽著這話,陳平陷入沉思,過了許久,這才笑道:“我開始相信你就是那個振興玄意峰的人了。”
“今日的事情,想來薛運也不會去到處說,他畢竟自己做得也不光彩,不過內門大會上,你要小心。”
“到時候你若是在破境入靈臺,他尚未進入玉府,便可以和你一戰。”
說到這里,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周遲的肩膀,還是沒有提那道劍氣的事情。
周遲感受到了陳平對他的許多善意,于是問道:“師叔,為何要這樣對我?”
陳平一怔,自然知道周遲問的是什么,他很快感慨笑道:“聽說你在上山那日便對柳胤只練劍。”
“那年我上山的時候,其實也想做個劍修。”
“只是……沒有你這般有膽氣選玄意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