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（第1頁）

一時間有太多感覺涌過來，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緒。我第一次覺得無所適從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竟也流了滿臉的淚。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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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心實意地想道歉，卻覺得一句對不起遠遠不夠。我真心實意地想安慰，卻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。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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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太過笨拙，只能最直來直去地問：「我要做什么，才能讓你心里好受一點？」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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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頌禾的眼淚流進枕頭，拒絕了我：「可是我討厭你并不是因為你這個人，我沒辦法說服我自己，所以你做什么都沒有用。」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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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也沒關系，我說：「那就討厭我吧，在你和自己和解之前，不要有任何愧疚和掙扎，理直氣壯地討厭我。只要你想，我全盤接受你的任何報復。」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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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頌禾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：「我試過了，沒有用。」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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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心而論，成頌禾并沒怎么報復過我，最起碼我沒有感覺到。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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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讓兄長探望你，可是他每次都去。倒也不騙我，每次見完你就來跟我道歉。我只有加倍看緊爹娘，可是他們每次看向我，我都會懷疑，他們會不會在想念你？他們會不會透過我在看你？慢慢地我發現，那不是對你的報復，而是對我自己的凌遲。」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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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她的這種「報復」震驚了，半天才訥訥回應：「你們青州人討厭人挺獨特，報復人更獨特。」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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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頌禾的報復我沒等來，大越人的報復我倒是等來了。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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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院子前后多了不少生面孔，與此同時，皇上設立的暗哨也在加強。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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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算時間，爹娘現在已經在邊關了吧？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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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爹娘對大越的攻擊已經開始，那大越人將會不遺余力地傷害我和成頌禾以報仇。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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