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沒錯!都是我做的!全都是我做的!那又如何?”
“沈峰,這盤棋,就算你贏了,我也不會輸!”
“你以為抓住我,拿到這些所謂的‘證據’,就能讓我死?!”
“你錯了!”
“告訴你,我死不了!就算李天玄(景武帝)現在就想剮了我,我也死不了!
“你知道為什么嗎?!因為我知道那個人太多的秘密!”
“只要我還沒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口,只要我還沒把他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公之于眾,就沒人敢讓我死!”
那個人?!
一股惡寒瞬間包圍沈峰,他揪住周元朗的衣領質問,“他是誰!”
周元朗的笑容扭曲而瘋狂,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自信。
他仿佛找到了最后的依仗,聲音拔高,充滿了挑釁。
“你知道嗎?當初大考刁難你的,就是那個人的意思,朱通、宋仁投那幾個蠢貨送錢,我也不過是順勢而為!”
“沈峰!你以為這大武朝是他李天玄一個人的天下嗎?”
“大錯特錯!”
“如果他李天玄真能只手遮天,當年寵冠后宮的‘妖妃’李麗珍怎么會死?!你爹沈定遠,那個一心推行新政、擋了別人路的蠢貨,又怎么會死?!”
“他李天玄保不住他的女人,更保不住他的忠臣!”
“哈哈哈!跟我們作對的下場,只有死路一條!”
“沈峰,下一個,就輪到你了!你以為你能例外嗎?!”
“不——!你只會比他們死的更慘!”
周元朗的狂笑和咆哮在狹小的囚室內震蕩,充滿了末路的瘋狂和對背后勢力的篤信。
沈峰靜靜地聽著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,如同寒潭深淵,冰冷刺骨,醞釀著足以焚毀一切的怒火。
沈峰居高臨下地看著幾近癲狂的周元朗,如同看著一條在泥濘中垂死掙扎的蛆蟲。
他收起青銅殘符,轉身,身影在搖曳的火光下拉長。
冰冷的聲音如同最后的宣判,回蕩在死寂的牢房。
“是嗎?盡管放馬過來!”
“我沈峰一人一劍,殺穿你們這些——權貴!”
鐵門在他身后沉重地關上,將周元朗絕望的嗚咽和那枚青銅殘符帶來的無邊恐懼,徹底鎖死在這片象征著終結的黑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