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信函拍在桌上,沈峰眼中寒光大盛,咬牙切齒。
“好!好一個兵部侍郎周元朗!
“做事滴水不漏,不愧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多年‘干干凈凈’的國之棟梁!”
雖然這些證據(jù)和周元朗、周逸飛扯不上半點關(guān)系,但也算是無形之中幫他把周鼎與碎骨幫勾結(jié)、坐地分贓的罪行鑿得更實!
然而,就在清點密室證物時,一個消息傳來:被關(guān)押在臨時囚室、身受重傷的周逸飛,突發(fā)嚴(yán)重哮癥,雖及時用藥進(jìn)行救治,但還是沒能救活!
沈峰聞言眉頭微蹙。
周逸飛一死,不但少了一個直接攀咬周元朗的活口,甚至給他多了不少麻煩。
周元朗,一定會以此大做文章……
與此同時,周府書房內(nèi)。
得知碎骨幫被連根鏟除的周元朗暴跳如雷。
“廢物!都他媽是廢物!”
他隨手將手邊的參湯瓷碗摜在地上,雙眼赤紅,早已失去了昔日運籌帷幄的從容,“碎骨幫這群廢物!逸飛……逸飛怎么樣了?!”
他對著跪在地上的心腹管家咆哮。
他此刻的憤怒,更多是對碎骨幫辦事不力連累其子的恨意。
“老爺,三少爺他…他……他哮癥突發(fā),已經(jīng)…經(jīng)沒了!”管家聲音顫抖,帶來了噩耗。
“什么?!”
周元朗如遭雷擊,身形一晃,猛地抓住桌角才穩(wěn)住,隨即是更加瘋狂的咆哮:“沈峰!”
這個名字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臟,刻骨的仇恨瞬間取代了痛失愛子的悲傷。
他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,眼神陰鷙得可怕,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。
“碎骨幫完了,賬簿肯定落到了沈峰手里……”
他猛地頓住,心中念頭急轉(zhuǎn),一股滔天的殺意和冰冷的算計交織。
“哮癥,逸飛確有這個病根……可為何偏偏是在他沈峰手里發(fā)作?!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刺激了逸飛!或者是延誤救治!”
周元朗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,再睜開時,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和孤注一擲的瘋狂。
“聽著!”周元朗聲音如同九幽寒冰,“立刻去查!逸飛死前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?沈峰的人有沒有刺激他?有沒有及時用藥?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我都要知道!”
當(dāng)日朝堂之上,氣氛異常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