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我明日親自去找她道歉。”
說罷,將賬冊合上,遞還給一旁的賬房先生。
“浮玉樓的事,明日起便照我白日吩咐的去做。”他轉頭對長慶道,“尤其是那些想仿我們的鋪子,給他們施點壓,讓他們知道,這京城的生意,不是誰都能摻和。”
“是。”長慶抱拳應下。
翌日清晨,王府膳廳中香氣四溢,一家人圍坐著吃早膳。
謝驚春抬眼看向對面的謝玨:“你是不是瘦了些?下巴都尖了。”
謝玨正低頭剝著雞蛋,“哪有。”
“怎么沒有。”謝驚春嘖了一聲,“你以前臉上是有肉的,現在都快成刀削的了。”
謝景端著一碗粥,不緊不慢地開口,“這段時日浮玉樓生意正火,他忙得很,自然是要瘦些的。”
他頓了頓,轉頭看向秦九微與謝硯禮,語氣帶著笑意。
“浮玉雙絕如今在京中極紅,前幾日聽戶部郎中說,他家小孫子喝了奶茶之后嚷著要天天喝,連課都不肯去了。”
謝玨低著頭,幾乎沒說一句話,手中筷子卻動得飛快
不多時,碗就空了。
他放下筷子,“我先走了,浮玉樓還有事。”
謝驚春第一個反應過來,“他今天怎么吃得這么快?”
長公主府門口。
謝玨立在階前,看著面前侍從,眉頭微皺,“你說什么?”
那侍從神情恭敬,態度卻堅決。
“回謝公子,郡主正在忙,不便見客。”
謝玨笑了,“我不是外人,我是謝玨,自幼與郡主一同長大,你之前見過我的。”
“你去通傳一聲,就說我來了,她定會見的。”
可那侍從仍舊搖頭,“郡主吩咐過,今日誰來都不見,屬下實在不敢違命。”
謝玨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,站在原地,沉默良久。
過去她無論多生氣,也不會不見他。
長公主府內院,窗外風過梨枝,簌簌落下一片薄黃。
高宛枝窩在床榻上,整個人被裹在厚被中,只露出微紅的鼻尖。
她打了個噴嚏,聲音又悶又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