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州那批運往京中的胭脂和香料,被整船劫走,貨押的人失聯,賬本被燒,連碼頭那邊的內應也不見了蹤影?!?/p>
長慶咬牙:“這些人怕是有備而來,屬下打探到,是趙家和商會里幾個老對頭聯手干的,提前一個月就在布局。我們的人一個都沒跑出來,福州分號那邊現在人心惶惶。”
“各地分號的掌柜也都很惶恐,我們的人里肯定有不少趙家的臥底,不然這次不會整只船都被劫。掌柜們說必須見您本人才肯繼續商量,他們現在誰也信不過?!?/p>
聽完這話,謝玨沉默許久。
他低頭看了眼案上的簪子,目光深了幾分。
“我知道了?!彼曢_口,“你去準備船和人,今晚起程。”
吩咐完后,謝玨走到桌前,提筆落墨。
寫完,他將信封好,封蠟印章按下,將信遞給長慶。
“明日一早,送去長公主府。無論她收不收,務必親手交給她的貼身侍女?!?/p>
“屬下明白,一定辦妥?!?/p>
翌日清晨。
一輛雕花馬車自府內駛出,高宛枝坐在車中,換了衣裳準備赴今日的賞花宴。
幾乎同時,街角飛馳來一騎快馬,正是長慶。
他拐入小道時,正與高宛枝的馬車擦肩而過。
一騎一車,失之交臂。
落英臺。
貴女們三三兩兩聚在石階旁,笑語盈盈。
高宛枝踏入臺階時,立刻引來眾人側目。貴女們紛紛行禮,齊聲喚道:“安和郡主?!?/p>
她一如既往地含笑頷首,舉止得體大方。
臺上靠東處,一位貴婦正與幾人言笑,見著高宛枝,連忙放下手中茶盞,朝她招手。
“宛枝,快過來,今兒可等你半日了?!苯蛉诵θ轀仂?,眼底盡是喜歡。
高宛枝盈盈走過去,“夫人安好,是我來遲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