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秦九微一邊給謝玨添湯,一邊柔聲道,“這幾日你可別只顧著跑鋪子,別餓壞了身子。”
謝硯禮出聲,“你母親心疼你,要多注意身體。”
謝玨笑了笑,舉箸夾了塊桂花藕片放到秦九微碟中,“孩兒知道。”
這些年,在秦九微和謝硯禮的教養(yǎng)下,謝玨愈發(fā)沉穩(wěn)持重了些。
五歲那年秦九微和謝硯禮贈下的十家鋪子,如今已翻了十五倍,遍布大晉的酒樓、綢莊、胭脂水粉鋪,京城里頭更是金字招牌。
他這些年打理得極順,京城的事親自盯著,外地分號皆由親信管著,每半年一清賬,每季一送折。
正吃著,外頭腳步聲急促,一名青衣小廝匆匆而來,在門口躬身道:“少爺,浮玉樓出事了。”
謝玨動作一頓,抬眼看他:“什么事?”
“浮玉樓出現(xiàn)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,掌柜的解決不了,于是就過來找您。”
謝玨聽完眉頭微皺,放下筷子便站起身。
秦九微看他這副模樣,神情立刻有些無奈,“你這孩子,飯還沒吃完呢,又這么急著出去。”
總是這樣,每次一有鋪子上的事情,連飯都不吃,只顧著去處理。
謝玨頭也不回地道:“浮玉樓那邊出了點狀況,我去看看。”
“就不能先吃完飯?”秦九微出聲喚住他,“好歹把那兩個包子吃了再走。”
謝玨停了一下,緊接著轉(zhuǎn)身回來,坐下,一口一個,把剩下的兩個包子利落地吃完。
吃完,他起身拱手:“母親,我這就去了。”
浮玉樓。
謝玨剛踏進門,掌柜便快步迎上來,低聲道:“公子,您可算來了。”
他邊說邊引著謝玨往里走,一路上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。
“前幾日新招了個小廝,模樣清秀,做事也勤快,誰知今早才發(fā)現(xiàn)竟是女扮男裝。”
“但浮玉樓的小廝一向都是用男人,屬下也不敢擅作主張。可她竟求我別趕她走,說有個妙招能讓浮玉樓生意翻倍,我想著她機靈,便讓她試了試。沒想到,還真有些門道。”
謝玨眉頭微挑,“她做了什么?”
“說不出來,但是挺好喝的,公子你等會喝過就知道了。”
謝玨被掌柜引入一間清靜的雅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