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淺淺休養了許久。
祝長歲再也沒出現在她面前,只是將流水一樣的補品送進了她房里。
謝旭白也一直沒去找祝長歲,直到生辰那一日的早上,他走到了祝長歲門前。
不知出于什么心思,他沒有進去,只是站在窗邊,默默地看著她印在窗上的影子。
祝長歲正在清點自己的物件。
從娘家帶來的首飾,輕便的衣物,還有
她的目光落在一疊厚厚的書信上。
那是謝旭白寫給她的。
少年愛意熱烈,借前人的詩句肆意表達。
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潔。
祝長歲看了許久,伸手將信件放在了燭火上,看著它們被點燃,然后化為灰燼。
謝旭白出聲的時候,她被嚇了一跳。
謝旭白的聲音里帶著隱忍的情緒:“長歲,出來一起用膳吧。”
“淺淺畢竟也害你失去過孩子這次,她沒有怪你。”
宋淺淺倒成了那個善良寬厚的人。
祝長歲沉默著,沒有說一句話。
“你做出這種事,我們都原諒你了,你還要如何?”謝旭白似乎被她的沉默激怒了,“長歲,你我青梅竹馬,夫妻情深,但再深的情誼,也是會被消耗的!”
“你再如此任性我們要如何繼續做夫妻?”
是啊,再深的情誼,也有耗盡的那天。
恩愛夫妻,最終不過別離。
祝長歲自嘲一笑,沒有回應,只是望了望侯府大門。那里應當已經停了馬車,她馬上就可以去到傳聞中風景絕勝的南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