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個大耳刮子
容枝枝有時候,都有些佩服覃氏,已然到了這種時候,竟然還能惦記著賞花宴的那一千二百兩銀子!
怕當真是鉆進了錢眼中,就是蠕動著也出不來了。
覃氏還接著道:“你休要又拿給語嫣的一百抬嫁妝說嘴,回回叫你拿錢,都拿此事出來堵我!”
“今日這銀子,你出也得出,不出也得出,你若是真拿不出來,便回你娘家去要!我就不信堂堂太傅府,一千多兩銀子都給不出!”
容枝枝雖然早就知道覃氏不要臉,此刻也猶然訝異。
但凡要些臉面的人家,都知道用兒媳的嫁妝是丟人事。
覃氏算計自己的嫁妝不說,還要自己一個出嫁女,回娘家要錢,這等沒羞沒躁、沒臉沒皮的話,放眼整個京城,也是沒幾個高門貴婦說得出來的。
容枝枝不咸不淡地道:“婆母,今日到底是誰的錯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。您要兒媳擔責,兒媳是死也不認的!”
覃氏恨恨地道:“你認不認,也是你的錯!”
話剛到這兒,信陽侯便青著臉進來了,問道:“好好的賞花宴,怎么又鬧出事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齊子賦也是從官署被叫回來,皺著眉頭,跟著父親進來。
齊語嫣見著父親,便是沒忍住哭著告狀:“父親,都怪母親和賢哥兒……”
接著,她抽噎著,斷斷續續地將事情講了出來。
信陽侯的臉色越聽越是難看。
覃氏忙是把責任,往容枝枝的身上推:“侯爺,這都是容氏的錯!那姜老先生既然不要我們賢哥兒了,怎不早與我們說?若是早說,還能有這檔子事嗎?”
容枝枝一臉無奈:“婆母這話說得蹊蹺,兒媳以為姜先生只是抱怨幾句,哪里知道他老人家是真的不想要了?”
姜先生是何等聰明人?自己對他有恩,他又不知道她想和離的心思,便斷然不會害她在夫家難做人,說出自己同意了叫對方不教齊子賢了。
所以齊子賢去了,都只是被關在外頭,姜先生沒把自己交代出來,如此自也怪不到自己頭上。
容枝枝還道:“賢哥兒好不容易開始用心讀書,兒媳又哪里好與眾人提姜先生的那些信,叫賢哥兒沒臉,失了讀書的信心?”
說起沒臉這個事,齊子賢就來氣!
指著覃氏道:“母親,嫂嫂都知道,為我的名譽著想!你就半點都不為我想!都是你,我如今真是名聲掃地了,整個京城都知道我沒學問,遭了姜先生嫌棄,你高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