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冷了,感冒的人也就多起來了。等了二十多分鐘才輪到我們,癥狀一樣,受冷感冒,配了藥,每人兩瓶鹽水。
來到輸液室,里面人到還好,位子只坐了一半左右。把鹽水和注射藥劑放到護士那兒,就找了個位子等。
幾分鐘后,護士拿著兩個藥物籃走了過來,分別幫我和兒子進行了靜脈注射。
輸液室有個電視,雖然放著芒果臺的無聊的每年都要重復(fù)播好幾遍的《還珠格格》,但不少人還是在看。可能看我是成人吧,所以護士給我調(diào)的輸液速度比兒子略快一些,差不多半個小時不到,我的第一瓶就輸完了,而兒子的還有十分之一左右。于是妻子過去把護士叫了過來,護士給我換了一瓶鹽水。望了一眼兒子的鹽水,看起來也快要換了,所以護士并沒有記著離開。在周圍巡視了下看看有沒有打完的病人,護士又回到我們這里。在護士準(zhǔn)備給兒子換的時候,兒子表現(xiàn)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。捂著肚子,“媽,我肚子痛。”兒子委屈地說到。
“怎么?不能忍忍嘛?”妻子看著兒子痛苦的樣子,心疼地問。
“好難受,能不能先去下廁所。”妻子看來看兒子,又抬頭看了看護士,一副征詢的目光看著護士。
護士看來看兒子的表情,微笑著幫兒子右手上的針頭拔了出來。并按了按針口,“小弟弟,去吧……”兒子一副虛弱的樣子站了起來,妻子也起來扶住了兒子,“媽,陪你去吧。”
“嗯”
“我陪天晴去下衛(wèi)生間。”妻子對我說了聲,便扶著兒子走出了輸液室。
呵呵,生活果然就像一出戲,為了目的,每個人都像個影帝。真佩服妻子和兒子的演技,還有護士這個“群眾演員”。縱然演得天衣無縫,但知道了他們的茍且之事后,無論怎么演,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。
看著妻子和兒子走出了輸液室,那個護士還在周圍巡視,“護士小姐”我喊了下這位群眾演員。“嗯?先生,怎么了?”護士對我這么一個有禮貌的中年男子表現(xiàn)得也很熱情。
“可能是我們家今天午飯食料有些不干凈,我肚子鬧騰地厲害,能幫我暫時拔下針嗎?”雖然感冒了,但我對自己成熟男人的氣質(zhì)還是很有信心的,小護士臉頰微紅地答應(yīng),幫我拔了針。“最好不要離開太久,先生。”離開時小護士還不忘囑咐我。
我向她點頭示意,微笑地走出了輸液室。理性的判斷母子倆不會離開這醫(yī)院,畢竟還要回來打針,離開太久怎么也說不過去。按照推理,他們應(yīng)該真的是去了廁所,只是去廁所做什么,則有些見不得人了。
直覺性地來到了走廊盡頭的廁所,這里的廁所是由一個個木板做成的小閣間組成。每個小閣間都有門,但底部有大約十五分高的高度是沒有木板的,用來流通空氣和防止水管堵塞時的臟水漫出問題。(相信這樣的廁所大家在游樂園、醫(yī)院、學(xué)校等地方都見過吧。)
因為二樓是輸液室所在的樓層,所以廁所里的人流量比較大,想通了這點就可以想到母子倆不會來這個樓層的廁所。一樓掛號、收費、急診、配藥,所以一樓也不可能。三樓是化驗科,四樓是放射科,五樓到八樓是住院部。化驗科驗血的人還是比較多的。放射科人比較少,雖然是放射科,但基本都是拍胸透、x光的,通常拍好需要等半小時才能取片,但不會在那里等待,或是先去就診的門科去配相應(yīng)的藥物,或者到醫(yī)院外的小公園休息,雖然放射科外的放射性物質(zhì)因為濃度稀少,不會對人體早晨危害,但人的潛意識里還是會逃離這個地方。
縱使放射科所在的樓層可能性非常大,但我還是去三樓化驗科走廊盡頭的廁所看了下,感冒發(fā)燒的季節(jié),驗血的人還是很多的,廁所進進出出也很多人,看著那么多人流,我便也相信不會在這層找到他們。
走上四樓放射科,人果然稀少,路上就碰到一個拿著拍好片的病人離開,走廊上沒人,放射辦公室和放射室的門也關(guān)著。依舊是網(wǎng)走廊盡頭走去,進了廁所,死寂般的安靜,各個閣間的門都是虛掩著的,而不是關(guān)著。說明里面沒有人。難道他們會在住院部那幾層?嗯,六樓是一些老年患者,那里的病人基本都是呆在病房里不會出來,平常的護工也只是準(zhǔn)點去陪護打理下。正要往樓上去時,“呵呵……”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我自己是不是太常理性了,我只是本能地進男廁所,卻未想到進女廁所。走到廁所門口,看向旁邊的女廁所,并沒有什么一樣。有點像做賊般輕手輕腳地走進女廁所,一陣輕微的喘息聲傳入的耳朵,聲音是從最里面最角落里的閣間里傳出來的。
說實話,進女廁所對我來說實在是有些心不適應(yīng),但我還是像一個變態(tài)男般地在女廁所里表現(xiàn)出偷偷摸摸地行為。我極其小心地來到了那個閣間旁邊的閣間,又極其小心地鎖上了門栓,雖然很小心,但細(xì)微的聲音還是有的。
“天晴,是不是有什么聲響?好像有人進來了。”是妻子的聲音,輕輕的。
隨著妻子的話,旁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這時我身子靠在遠(yuǎn)離他們的一邊靠著。
除非他們彎下身子低下頭,透過下面的空隙往這邊看,不然是看不到我的。
當(dāng)然,我也只能在離空隙半米左右的地方看,雖然這樣只能看到他們的腳,但不會讓身子僵硬,如果靠太近的話,當(dāng)他們一低頭,可能就看到縫隙的另一邊有張臉……
窒息般的安靜,過來一會。“沒人的,媽。是你聽錯了,這個地方本來就人少。”兒子的語氣中帶著著急和撒嬌。
“好吧,應(yīng)該是媽聽錯了。可是你啊,昨晚不是做了兩次了嗎?怎么今天又想要了?不是答應(yīng)我會節(jié)制的嗎?”
“媽,我都兩個禮拜沒和你干了,昨晚那兩次怎么夠呢?”
“好啦好啦,都跟你來這里了,難道還不讓你干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