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嬤嬤:“是!”
她有一種預感,太后今日想明白了一切,她自己的日子都會跟著越過越順心。
……
永安帝回到了御書房的之后。
沈硯書正在看布防圖。
見著帝王復雜的神色,他輕笑了一聲:“陛下與太后說開了?”
永安帝詫異地看著他:“難道相父您一開始,便已經懷疑過,母后當年的盤算中,除了為她自己和謝家,也有為了朕著想的可能?”
沈硯書:“陛下畢竟是太后唯一的兒子,她為陛下盤算,也并不奇怪。只是這樣的話,只能太后親自與陛下您說?!?/p>
“便是臣多言,陛下也只會覺得,臣是為了大齊,希望你們母子關系好,所以哄一哄您。”
“甚至,您還可能因此對臣的話,對太后都心生抵觸。”
“且從前陛下年紀小,也聽不進去,如今懂事了,更明白人心和世情,才有可能諒解太后一二?!?/p>
永安帝想了想,最后輕笑了一聲:“是。因為朕知道,相父您的心思太多了,且在您心里,家國大義太過重要?!?/p>
“所以若是您早早地對朕這樣說,朕不會相信。”
“所以……相父選擇讓朕帶那些面首,去解決母后這個麻煩,也是想借機看看,母后是否愿意因此與朕坦誠相待了?”
也是了,母后看出了自己的“孝心”,便也有了說這些的勇氣。
沈硯書:“臣不否認?!?/p>
永安帝笑著搖頭:“相父啊相父,朕怕是一輩子都算不過你,虧得你是我齊國人、是朕的親人,否則相父活著一日,朕怕是寢食難安!”
換了任何一個帝王,心思被自己的臣子算得這樣準,都會覺得對方是自己最大的威脅,都會想著飛鳥盡良弓藏,除掉對方好叫自己安心。
沈硯書薄唇淡揚:“所以遇見陛下這樣的君主,是臣之幸?!?/p>
永安帝笑了:“其實,朕很高興……”
高興他看了出來,相父也是信任他這個帝王的。
所以相父沒有隱藏他對自己的了解,因為相父知道自己不會覺得相父是個威脅,也知道自己不會想著除掉他。
父能知子,子能知父。
君臣二人正是說著。
楊大伴進來稟報:“陛下,于大人有急事,求見陛下和相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