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香的離世,對靜嫻來說,就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。
“簡直天理難容!”沒人比他更清除,冷香對靜嫻有多重要,宋逸氣得渾身發抖,“那狗賊遲早要遭天譴!”“蒼天啊,你為何這般不開眼?”李靜嫻總算哭出聲來,這悲慟的聲音,簡直聞者落淚。
“你奪走父皇不算,還奪走了父皇給我的一切,事已至此我也認了,可你為何連個冷香也不肯留……”看著宋靈鈺眸子里氤氳的水霧,計于淵的心里,突然有些煩躁,他蹙眉提醒道:“李熾的人隨時會來,咱們還是盡快離開吧。
”宋靈鈺很是贊同,她揩去眼角的淚花,將計于淵的計劃說了出來。
按照先前的商議,他們將兵分兩路。
計于淵帶著她和兩個弟弟,走靠近祁陽城的山路。
常溪亭則護送宋逸、李靜嫻、太子妃等人,走馬車可直達的那條。
早就聽說無羈山,山高路陡,李靜嫻先前還憂心自己體力不支,聽得這話,頓時松了口氣。
常溪亭對這結果很不滿意,他走到宋靈鈺身邊,低聲說道:“郡主,那條路太過崎嶇,且計于淵身份不明,和他在一起太過危險,郡主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。
”他之前不在莊子里,并不知道計于淵已經贏得大家的信任。
想到這幾日,他像個陀螺般不停奔波,宋靈鈺的聲音也跟著柔了幾分。
“溪亭,你放心,計公子不會害我的,你照顧好他們和自己即可。
”常溪亭依舊不死心,“郡主身子骨弱,萬一體力不支,該如何是好?”“你忘了我這兩個多月,一直有練騎射?”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,宋靈鈺忍不住笑了起來,溪亭還是太在意她了,在他眼里,自己就像個稀碎的花瓶。
常溪亭沉默片刻,才鼓起勇氣說道:“可我還是想和郡主一起走。
”活了兩世,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逾越,看著他窘紅的臉頰,宋靈鈺隱隱有些擔心,難不成這兩個月對他太好,讓常溪亭誤會什么了?可她分明對常溪亭的感情,就像母親對冷香一樣,或者說像信任父親或兄長一樣信任他。
“你啊!”宋靈鈺笑著打破尷尬,“我知道你是擔心我,但你要相信,我宋靈鈺絕對不會像你想象的那么弱。
”還從未見她對自己笑過,不知為何,看到他們這親密無間的樣子,于淵很是不爽。
可一想到馬上就能和宋靈鈺同行,他的心里又莫名的暢快。
這方案得到大家的肯定,簡單地收拾了一下,計于淵便帶著眾人連夜出發。
趕到無羈山腳下,已是翌日晌午,計于淵縱馬來到一處小土坡,點燃幾根松枝,這才帶著他們繼續上山。
“喲呵……”不到半個時辰,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,看樣子是他的弟兄們。
宋靈鈺正這么想著,卻見一位身著紅色騎裝的少女,騎著白色大馬踏雪而來。
看到他們,少女“吁”地一聲勒住韁繩,滿是驚喜地喊道:“大哥回來了!”女子膚色黝黑,但長相甜美,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,臉頰上那深深的梨渦,格外討人歡喜。
當她的目光,落在計于淵身后,那位被白色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女時,頓時驚訝地合不攏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