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入水流之中的五指在搖曳的水影之中緩慢抽長,變得黏膩又充滿吸盤,深色的觸手在小溪里逆著水流悄無聲息束縛住幾條魚。
糜稽感嘆一句:“果然念能力還是方便呢。”
我的指尖狠狠刺入魚的身體里,在其他人還沒有到來之前就趕快回去。
但是福禍相依,回去的路上卻撞見了目前最不想碰上的人。
綠衣服的釘子怪人下巴張了張發(fā)出咯噠咯噠的聲音,無神的死魚眼盯著我手上的魚。
大哥我認識你嗎?
算了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。
“……給您?!蔽业拿碱^狠狠跳動一下,將手上的其中一條魚雙手奉上。
他很滿意我的務(wù)實,嘴巴一張一合又咯噠咯噠轉(zhuǎn)身走去。
糜稽實在是忍不住,直接吐槽:“大哥也太過分了點?!?/p>
我贊同地點點頭。
“到底怎么認出來我的,我的念能力那么容易識破嗎?”我不自覺懷疑其自己。
明明大到身高體重外貌,小到說話口音和肢體語言,都和我沒有一絲相似。
伊爾迷大少爺?shù)降自趺窗l(fā)現(xiàn)的。
“下一場再換一張臉吧?!?/p>
我和糜稽少爺一致決定。
大家應(yīng)該是聽到了酷拉皮卡的話,紛紛跑去捕魚去了,但是唯二知曉壽司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我早早回到了料理臺,手起刀落將魚解剖開。
坐在沙發(fā)上的門淇不由好奇地往我這邊打量。
“那個考生很快呢。”卜哈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他剛剛注意到烤乳豬的時候那個戴眼鏡文弱男人也是前幾名。
明明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,多半是偽裝吧。
提出壽司這一考題的門淇雙手搭在沙發(fā)上,那個文弱的眼鏡小哥手上刀影閃過,處理好的魚連魚刺都完全挑出來堪稱完美的刀工。
像是解剖學家的手法,是醫(yī)生嗎?
看樣子是知道壽司做法的人,她還以為只有那個光頭忍者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