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燕歸笑著打了招呼,方弦之就問李時陽在哪里,杜玉清嘆了口氣說:“他年前受了傷,這會還在床上躺著下不了床?!?/p>
方弦之有些意外:“什么時候的事情?他怎么一直沒跟我說?”
“二十七出的事,他知道你平時忙得很,又是大過年的,怕這種說了晦氣,就沒跟你說?!倍庞袂逡徽f到這事就抹眼淚:“當是他被送回來的時候我真的是嚇死了,全身都是血,好在現在好一點了?!?/p>
方弦之皺眉,李時陽的聲音從屋里傳來:“媽,我現在沒事了,再體息幾天就好了,你不要擔心!”
杜玉清就抱怨:“休息幾天就好,你都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了!我怎么可能不擔心!”
她說著話,已經把方弦之和景燕歸領了進去。
李時陽的屋子里燒著燒,接了根鋁皮管子通向外面,屋子里很暖和,卻沒什么煤味,看得出來,杜玉清把他照顧的很好。
景燕歸看到李時陽的時候簡直不敢認,暑假方弦之在家的時候她見過李時陽幾面,他身材高大,臉雖然不胖卻也精神,但是現在整張臉瘦了不止一圈,臉色也蒼白,躺在床上幾乎不能動。
方弦之的眉頭皺了起來:“怎么傷成這樣?”
李時陽笑著說:“運氣不太好,剛好遇到走私販子黑吃黑,就想殺人滅口,我當時反應快,受了傷之后立即開著車走了,然后保住了小命。”
他說得輕松,但是這事當聽都知道很兇險。
杜玉清罵他:“你這個缺心眼的,到現在還笑得出來!差點連命都沒有了!本來說正月里給你訂婚的,現在這事都黃了!”
因為李時陽受傷的事情,李家差點傷了根基本,原本說好的姑娘也因為他受傷給吹了。
他自己是個樂觀的,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,杜玉清卻急得不行,他身上的傷恢復的不太好,這樣下去,萬一落個殘疾,那么這一輩子就毀了!
李時陽受傷之后由得杜玉清罵,這會只說:“我才一受傷,她就不和我處對象,我現在想想還覺得慶幸,得虧沒和這樣的女孩子處對象,要不然經一點事,怕是就得離婚,現在剛好認清她的品性,這事也挺好的?!?/p>
他說得在理,杜玉清卻被他噎得難受,這會當著方弦之和景燕歸的面也不好真的罵他,只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李時陽輕掀了一下眉,伸手想要撐著坐起來,卻牽動了傷口痛得他只得放棄。
景燕歸在旁看不過眼了,輕聲說:“李大哥,我跟著我師父學了一段時間的醫了,他老人家夸我醫術還不錯,要不我給你把一下脈看看?”
李時陽笑著說:“好啊!”
景燕歸剛開始制藥的時候方弦之的腳傷沒好,李時陽有幫著有送過貨,知道她有學醫,雖然他對她的醫術沒有太多的信心,但是她總歸是一番好意,他不好意思拒絕。
景燕歸的手搭在他的脈搏上,細細把了把后說:“你最近是不是一直覺得心口堵,身體里面時不時會有針扎一樣的痛感?”
李時陽有些意外,景燕歸進來后他并沒有跟她說他的病情,她怎么知道的?
他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:“沒錯,經常覺得胸口痛得厲害?!?/p>
他這么一說,景燕歸的心里就有數了:“你傷到內臟了,體內還有淤血,必須盡快排出來,否則你的病很難好起來?!?/p>
杜玉清急了:“要怎樣才能把淤血排出來?”
景燕歸略想了一下后說:“要把淤血排出來并不難,我先開個方子吃副藥,到時候再扎幾針應該就可以排出來了?!?/p>
方弦之在旁說:“你開方子,我去買藥?!?/p>
他知道景燕歸的醫術,她這么說,那么治李時陽的病就一定是有把握的,而李時陽拖了大半個月一直臥床不起,也不能再拖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