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慶安堂的檐角掛著幾個大紅燈籠,將原本只是簡單的檐角照出了幾分精致和神秘的意味。
今夜這一帶剛好停電,屋子里點的是油燈和蠟燭,混雜著屋子里的藥味,這里的時間似乎一下子就倒回了幾十年前,空蒙、幽深、典雅。
景燕歸不知道為什么,在走進慶安堂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一些,似乎有什么要發生,似乎有些期待想要見的人。
她在心里鄙視自己,陸橋東雖然是她的財神爺,但是她其實對見他興趣不大,她有什么好緊張,又有什么好激動的?
她這么調整后心態到了慶安堂的后間,要到慶安堂休息的地方要先經過一個不大的院子。
雖然蘇老爺子總罵蘇柏青做生意染上了市儈之氣,但是其實他這個人是雅致的,院子里讓人布置的很有情調,廊下的臺階上種著新開的菊花。
在這個已經黑透的夜里,菊花的香氣和著藥香暈染開來,便連時光都染上了厚重的味道。
景燕歸看見有個婉約精致的婦人穿了一件繡著丁香花長裙站在窗邊,窗欞是老式的雕花手藝,精致絕倫。
夜色深沉,燭光雖暖卻有些暗,她看不清那婦人的年紀,只覺得那婦人透著一種婉約、端莊、溫柔的韻味,那么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,便有如她看過的畫冊里的仕女,無論氣質還是是神韻都美到極致。
景燕歸的心跳又快了些,心里那股子期待的味道又濃了些,她自嘲自己居然是個色女,看到美人的側臉竟興奮成這樣!
岳晴照感覺到了景燕歸的目光,扭頭透過窗欞朝她看了過來,便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站在那里。
因為光線的原因,她看不清少女的眉眼,只隱約能看得到輪廓,卻覺得那少女的模樣應該是極美的。
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漫上了她的心田,她看到景燕歸時莫名覺得像是看到了年少的自己。
那邊蘇柏青已經走到堂前,他見景燕歸站在那里不走,便喊了一聲:“燕歸,在那發什么呆?”
有些怔神的景燕歸瞬間就回過神來,清脆的應了一聲:“哦,我馬上過來!”
她很快就走到了堂前,燭光照了她一臉。
岳晴照只覺得眼前一亮,少女有一雙鮮活靈動的眼睛,見她看過來先有三分笑,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芽,率先和她打招呼:“你好!”
景燕歸其實只和岳晴照有三分相似,再加上她的氣質和岳晴照是完全不同的,所以外人一看并不會覺得她們有多么像。
可是岳晴照卻覺得眼前少女像極了自己,她年少時,也曾和景燕歸一樣開朗明媚。
她的嘴角微微上揚,溫聲問:“你就是燕歸吧?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?”
這話陸橋東也曾問過,當時景燕歸是耐心性沒有懟回去,卻賞了他一個大白眼。
而此時岳晴照問的時候,景燕歸卻認真想了想說:“我也覺得見到您熟悉又親切,但是我平時一直都在陽城,您看起來應該不是陽城人,所我我們應該沒有見過。”
離得近了,景燕歸也看清岳晴照的模樣,她許是因為長年生病的原因,整個人透著一種病態的柔弱和秀麗,眼角間有些許細紋,卻依舊能看得出她年少時傾城傾國的美貌。
岳晴照微微一笑:“也是,這還是我
樂意陪著你